动,他心里还是不痛快。
为了冲淡这份不快,裴砚只得让自己加倍地忙碌起来。次日原本是歇息的日子,他却将四弟裴烨叫来了府里,摆出了一副兄长的样子,问裴烨功课。
楚沁在正院里听说清秋说:“四公子被问得脸都绿了。王宇说,四公子的功课本身是不错的,想来……是咱们公子问得太难了。”
就这样,临近晌午的时候,裴烨总算跌跌撞撞地被放走了,据说还挨了几句骂。楚沁无心多掺和这事,心里直盘算着,这会儿的这两兄弟似乎比上辈子更亲近了些。
其实上辈子,他们最终也很亲近,可那是几年后才开始的。现下这个时候,裴烨理当还跟着他的亲兄长裴煜,哪怕都住在一方府邸里,也不会多和他们睦园走动。
如今有这些变化,估计是因为现如今太子的处境比上一世的这个时候要好一些吧。
楚沁因而生出些异想天开的期待,期望太子这辈子能逢凶化吉,别跟上辈子一样又早早没了。上一世她虽成日闷在内宅里,不太打听外头的事,却也依稀听说皇帝在太子离世后悲痛难抑,自此病痛不断。
一转眼入了十月,暗查励王眼线的事一时没什么太多进展,便只得按兵不动。裴砚照例日日奔波在东宫与家宅之间,只是每次出门的时候都变得瞻前顾后,因为楚沁临盆的日子眼瞧着是近了。
楚沁见状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怕他心神不宁会误事。好在这孩子懂事,十月初五这天就闹起来,楚沁晌午用完膳正想出去走走就觉腹间一痛,起先还道是寻常胎动,接着很快就发觉不对,冷汗紧跟着就冒出来:“清秋!”
她急唤,清秋忙不迭地上前,一瞧她情形不好,立刻回过头喊:“快去请大夫来!还有……还有去告诉王宇,让他进宫,赶紧把公子请回来!”
楚沁竭力地撑着,愈涌愈烈的剧痛中,有一缕思绪冷不防地那么一跳,让她下意识地想说裴砚有事在忙,不回来也行。
但下一瞬她就忍住了。
上辈子她就是这样事事为他着想,几个孩子降生的时候他几乎都不在身边。她告诉自己这样是对的,可心里却并不舒服。
这辈子,她就要他回来!凭他在外头有什么事,这会儿也该赶回来陪她。
王宇在小半刻后就策马而出,一路上连气都不敢喘,好几回还险些撞着人,到了宫门口虽不得不下马却也无心多停,胡乱将腰牌往侍卫手里一塞就冲进去了。
“哎——”侍卫一边看清腰牌一边想喊他,抬头一看人早就跑远了。那侍卫于是木了半天,举了举腰牌,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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