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而长皇子传话说明确了日期,让谭柚三日后去吴府任教。
三日后,刚好宫宴结束。
谭橙眉头一下拧的更紧,“宫宴……”
她顿了顿,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紧攥成拳,“真的没办法了吗?”
老太太笑而不语,她垂眸看着地上几个刚刚浇水的花盆,“你说阿柚帮你摆盆栽了?那这几盆就送她,告诉阿柚,别看这些花前期其貌不扬甚至长势奇怪,但其实品种名贵,都是好种子。”
“只要有耐心,总能开出漂亮的花。”
老太太慢悠悠往屋里走,“后天宫宴带上阿柚,这种场面,她该多见识见识。”
以往宫宴,谭柚从不参加,一是她不愿意去,二是赴宴之人都是嫡女,哪怕是庶女,也是有作为的庶女才配被带出去见识大场面。
老太太今年要带谭柚去,谭橙心里格外高兴。
“好。”
将来若是有个万一,逼不得已之时,谭家没了她,至少还有阿柚在。
转眼间两日过去,宫宴申时开始。
第7章
“如果实在要娶,我喜欢乖的。”
辰时左右,司牧早朝结束。
胭脂等在殿外,见他脸色一般,就知道今天早朝必定又不顺利。
“那群大臣还没同意?”胭脂从袖筒中掏出个精致的白釉瓷罐,打开盖子递到司牧面前。
盖子刚打开,瓷罐里果糖香甜的便蔓延出来。
司牧恹恹的嗯了声,垂眸从罐子里捏了个糖块递到嘴里,声音含糊,“都是些尸位素餐的老东西,趴在棺材板上不松手,顽固的紧。”
胭脂站在司牧旁边低头盖上糖罐,听他这么点评朝臣,一个没忍住轻笑出声。
长皇子如今也不过十六岁,少年含着糖,声音甜软,恬静白皙的侧脸鼓着个糖块大小的圆包,一本正经的点评那些大他几十岁的人,有种说不出的诙谐。
像是三岁的奶团子,板着脸叉腰训斥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你怎么这么幼稚任性!”
丝毫没有面对群臣时的凌人气势。
司牧侧眸睨了胭脂一眼,胭脂立马收起笑,将手腕递过去。
司牧半步都懒得走,搭着胭脂的手腕直接上了步辇。
跟朝堂上保持着端正笔直坐姿不同,司牧毫无坐像的侧歪在步辇靠枕上,单手托着腮,微微皱眉,“我只是想让她们回家养老,又不是要她们的命。”
胭脂仰头看过去。
清晨柔软的晨光刚好落在步辇上,如同一张橘黄色轻纱,披在司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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