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没一个比谭柚的身份更适合做今天这事的。
尤其是长皇子意识没清醒,若谭柚真把人放在琉笙苑,一定会出事。
老太太感觉到有风过来,理了理袖子,带着谭橙往永乐宫的方向去。
皇宫,起风了。
傍晚微风从面上拂过的时候,谭柚将怀里的司牧搂的更紧了些。他浑身滚烫,若是吹了风,汗冷下来估计会着凉。
胭脂引着谭柚往勤政殿走,那么平坦的路,因为心急担忧差点左脚绊着右脚。
他是司牧手下处事最冷静沉稳的宫侍,这会儿却是出了一掌心的汗,气息紊乱,险些乱了方寸。
好在总算到了勤政殿。
硃砂着人守在外面,殿内其余人等一个不留,只剩下谭柚司牧以及胭脂跟沈御医。
谭柚小心翼翼将抱了一路的人放在床上。
司牧很轻,倚在她怀里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只是那滚烫的温度透过初夏并不厚实的布料传到她身上,让谭柚有些不安。
如今将人放下,谭柚怀里一空,连带着人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份贴在心口处的体温。
胭脂看向谭柚,谭柚垂眸看着司牧,“他醒了我就走。”
胭脂不再说话,安静地退守在司牧床尾,眼睛不离床上的人。他面上不显,只是交叠在身前的两只手,虎口处被自己指甲掐到出血。
他怎么还不够仔细呢。
沈御医已经打开药箱掏出银针,既然谭柚知道真相,那她也没什么隐瞒。
“催情药,好在殿下喝的不多,用针就能排出来。”沈御医皱眉,“只是殿下身弱,这药又过于霸道,难免伤了身子,往后半个月,还需仔细调养。”
“至于手上跟唇上都是些外伤,清洗完涂上药膏三两日便能好。还有脚踝崴了一下,待会儿我给你正一正。”
沈御医说的这些,胭脂都一一一记下。
银针扎在司牧手背跟脖颈处,片刻后,床上昏睡的人突然侧身趴在床边吐起来。
吐完之后,司牧本来绯红的脸慢慢变的苍白,呼吸却已经正常。
司牧漱完口躺在床上,缓慢睁开眸子,眼睛像是被水洗过,莹润清亮,眼尾微微往上翘起,绯红中透出点锋利冷意。
他眨了下眼睛,敛去那份锋利,侧头看向床边的谭柚。
湿湿润润的眸子安静地看过来,谭柚指尖微动,觉得他更像猫了。
沈御医出声,“药要按时吃,可别给我倒了。”
可能还有点迷糊,司牧听到吃药本能的抗拒,巴掌大的苍白小脸皱巴起来,声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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