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果然是只猪肘子,一口一口将人喂胖。
谭柚返回来看折子内容,开头先是写了几条关于方便新税往下推行的建议,后面提了一嘴赵家的异常之处。
谭柚对国公府赵家不是很熟悉,但家里老太太对赵家却格外敬重,包括谭母跟她的两位夫郎。
能被老太太这般敬重的人家,在京中好像仅此一户。
听闻上次因谭府办宴一事,赵家两姐弟上门解释原因,谭主君跟沈氏都是亲自迎到门口,走时又备了礼物跟送给赵锦钰一只上好的镯子。
可见赵家到底不同。
且赵锦钰虽行事跟旁人不一样,但贵在磊落大方,亲自登门将事情跟谭府说的清清楚楚没有半分隐瞒,也有将门之风。
不过这世上很多事情,属实不好说。
如果多想一些,上次她街上遇刺,赵家姐弟为何碰巧在场,就值得琢磨了。
“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便定对错,不如仔细查查再下结论。”谭柚压下多余心思,将折子合上放回远处,空出手指轻轻揉捏司牧太阳穴,帮他放松。
她垂眸看他,声音不疾不徐,“想要知道真相跟结果,就要站在客观公正的角度去看待,不能以个人情感先入为主。”
司牧眨巴眼睛,然后歪头将脸贴在谭柚掌心里。
两人也不知何时养成的无声默契,只要司牧歪头偏脸想歇歇的时候,谭柚总会用手掌托着他。
“我不想听大道理……”
司牧扁嘴哼唧着,纤长的手指缠着谭柚腰上垂下来的墨色丝绦,闷闷地说,“我都懂,我只是很难受很震惊,才说给你听。”
他拿那双漂亮的凤眼,一下又一下的看她,可怜兮兮的。
谭柚懂了,谭柚眼睫落下遮住浓浓笑意,微微颔首,轻声道歉,“是我错了。”
“你也没错,你说的都对,我也都听进去了,”司牧声音软软糯糯的,又有些低落,“但我现在是司牧,心里难受时想听我妻主哄我。”
他在她面前,从来都不是长皇子,而是司牧。
人前,他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的清清楚楚,不会感情用事。但人后,司牧也会茫然受伤,也会难受。
处理政事上,司牧是一把好手,可对于感情,很多时候司牧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对于他来说,安国公不止是安国公,他还是个长辈,是国之砥柱,是曾经大司的开拓者奠基者,是一辈人心中不可撼动的人物。
可现在此人,有可能在针对他跟谭柚,甚至想杀了他跟谭柚。
许是因为太君后跟司芸,又许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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