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是解元呢,我记得她刚考完春闱就进了花楼,真是好生雅趣。你说咱们至今碌碌无为没有功名,是不是因为还不够风流才写不出文章?”
底下有人跟着附和,“就是就是。”
还有人道:“小公子你被骗了吧?你口中的好姐姐,可来过这花楼好几回呢,不信你问问这花魁,她中秋跟元宵那夜搂的是不是他?”
客栈小公子难以置信地摇头,“骗子,你们才是骗子。谁给你们的好处,让你们这么污蔑安姐姐。”
客栈小公子急的快哭出来,“安姐姐一心求学,志在今科,至今都没娶夫郎。她连……她连男子的手都没碰过!”
他说完这句话,不知道是急的还是臊的,脸红起来。
众人哄笑起来,心道怎么还有这么傻的男子。
唯有二楼的青郎,脸色又白了一分。
安从凤那夜……也是这般跟他说的。
她说她没碰过男子,他是独一份,虽然他已经嫁人她们不合适,但她依旧抵抗不了他的吸引。
青郎一直心里惭愧,觉得是他引诱了那般好的女人,是他不守夫道不检点,安从凤半点错都没有,全是他该死。
如今见她跟国公府议亲,青郎心底虽酸涩难受,但还是祝福更多。
可现在,很多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话拼凑到一起,拼出来的安从凤竟不像他认识的那人。
他跟客栈小公子不同,安从凤的的确确是跟他发生过关系。
青郎到底比青涩稚嫩的小公子年长几岁,心智更为成熟冷静,如今想来,忽然身体有些瘫软,险些站不住。
他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碎掉,如同冬季河面上一层薄薄的冰,有了裂缝之后,便经不得再细敲。
“是没碰你的手吧?”花楼前面有个女人啧啧摇头,“碰你是要娶你的,碰他又不用娶。你也说了,人家现在是在跟国公府议亲,跟你比起来,自然要攀个高枝。”
小公子梗着脖子哑声说,“安姐姐那么好,自然要娶个好的夫郎。”
“她好?她也就一张好皮囊跟一张好嘴,不过是京边小镇来的,凭个花言巧语能把你迷成这样。啧啧,果真是有学问的人。”
“你怎么这么说安姐姐!”小公子气到跺脚。
对方举起双手做妥协状,“好好好我不说,让花魁自己说,你亲口去问,问他有没有跟安从凤睡过。”
小公子觉得此人用词不雅,还瞪了她一眼。
他又不敢直接问花魁,只拿眼睛看他。
花魁抹掉眼泪,单手捂着自己的小腹说,“确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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