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怀孕——生下郁行昭的第叁年开始,两人没有再做避孕措施,直到十年后才迎来第二个孩子。
郁淮对此倒是坦然接受了,毕竟所谓的“意外”也不过是计划中的孕妇换成了自己。
郁长雍则是一番深刻检讨,在她看来,让身体没有自己发育成熟的妹妹怀孕完全是“极其不负责任的”。
虽然明面上一切如常——郁淮发现她偶尔会盯着自己的肚子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然而满心自责和愧疚的人难以避免地会在其他方面用力过猛。
比如早中晚一天叁次的定时问安。
“阿淮,你累了吗?”
“阿淮,你饿了吗?”
“阿淮,你难受吗?”
郁淮:“……不累不饿不难受……你好好工作……”
比如在床上不合时宜的瞻前顾后。
“阿淮,会不会太早了”
“阿淮,会不会太重了”
“阿淮,会不会太深了”
“阿淮,不然还是算了”
郁淮:“……闭嘴快点进来!”
比如预产期前后两周的坐立不安。
“呜呜呜,书上说到时候痛不欲生……”
“呜呜呜,网上说还会有产后抑郁症……”
“呜呜呜,我错了阿淮我们不生了……”
郁淮:“……你松手让医生推我去做检查。”
医生:“……郁小姐请您不要再乱看八百年前的生育指南了。”
生产后两个月,只要学校不排课,郁长雍都呆在家里,四肢并用抱着郁淮窝在沙发上。
“阿淮,你还疼不疼?”
“……就没怎么疼过。”
“阿淮,你是不是对疼痛有异于常人的耐受力?”
“……没有,正常人都这样。”
“阿淮,你要不要躺一会?”
“……我想出去。”
“那我陪你去。”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好吧,那我在家看着昭昭……”
直到叁四年后,这种过度忧虑的情况才逐渐消失。
而现在的过度放纵,如果不是什么物极必反的心理补偿,郁淮只能认为她在不影响胎儿的前提下,通过“折磨身体”,来惩罚自己当年的“不负责任”。
不论怎样都令人生气。
耳边的呻吟越来越急促高亢,手中的肉棒急切地跃动着,指尖似乎快要被皮肤下翻涌的热流灼伤。
“阿淮……快一点……”
郁长雍埋在郁淮的颈间,瓮声瓮气地向她索求最后的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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