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位置的明水涯,好整以暇地看着捂着耳朵脸颊通红瞪着他的织柔,打开折扇只露出双笑弯的眼睛。
秦千山刚带着一位白衣戴孝的青年进了屋便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看看洒落的茶水,又看看一坐一站的二人,迟疑开口:“老朽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秦城主见笑。”
织柔重新坐下,长长呼了一口气,平息心情收拾好茶杯:“方才不小心打翻了茶,抱歉。”
听此,秦千山也不多问,朝二人介绍道:“这位便是秦霄,是我的孙儿,也是赵阔外甥。”
织柔抬头打量秦霄,发现他长相和赵阔有些相似,却又比他更清秀几分。
此时他一身白衣戴孝,眼眶通红,眉头紧锁,虚虚抬手行礼:“二位仙长。”
织柔从收纳袋中取出城主令,按在桌上推递给对方:“你舅舅他…说他对不住你,又让你孤身一人。”
秦霄定定看着桌上的令牌,喉结上下滚动,最后手指微颤地拾起。拇指抚过令牌上凸起的刻字,捏紧了:“劳烦仙长了。”
织柔摇头:“不劳烦,只是顺路而已。”
秦霄未再言语,他将令牌放入袖口,对着秦千山说道:“爷爷,如若无事,孙儿就先行告退了。”
看他出了房门,秦千山开口:“霄儿是可怜孩子…”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着门槛出神:“二十年前那场大战…他的父母便死在魔物手下,而今……”
“这不还有你陪着他?”织柔问。
秦千山摇头:“老朽也陪不了他多久了,老朽并无灵根,那一场大战也受了伤,而今已是强弩之末。”
织柔目光落在他空荡荡的裤腿:“……是指你的腿?”
“对,这条腿。”秦千山沉下脸:“被一只魔咬断了。”
魔造成的创伤都带着死气,会一直缠绕在伤口上,不断腐蚀,且有蚀心之痛。
因此哪怕是修道者,都无法彻底恢复伤口,最多消除八成,剩下两成,虽无大碍,但如细蚁啃食,总归是日夜煎熬。
织柔的眼睛快速眨了眨,她想起那个少年——死气造成的伤口从下颌角斜劈到胸口,这样的创伤,导致他一开始连话都说不出来。
后来他便总穿着高领的里衣遮挡,哪怕已经使了障眼法掩去那道狰狞。
可痛楚还是在的,面上再怎么风淡云轻,里面还是在痛的。
关于这条腿秦千山明显不想多说,因此他也起身告辞:“老朽还有城中事物需要处理,仙长请自便。玉州贫瘠,没有什么好东西赠与仙长做谢礼,但玉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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