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她就浅浅地吸了他一口气,所以就醒了一秒,顾悠便理所当然地想到吸得久醒得久。
见云谨言不回应,她的脸直接朝他脸欺近,两条胳膊都缠到他身上去了,但是她没有身体,自然只是虚虚地看似搭着而已。
“别小气嘛,我以前可总拿好吃的跟你分享,你送我一点气怎么啦!”
顾悠没说给她亲一下,因为她是个魂儿而已,肉碰肉才叫亲,这个肯定不算。
但虽然她这么想,可她在云谨言的目光注视下,她的唇离他的唇越来越近时,她不由有点紧张。
“张嘴,渡气给我。”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大声道。
云谨言虽然面无表情,但的确薄唇微微启开了一条缝,顾悠马上就跟饥渴的旅人看到甘泉一样扒住他大口地从他嘴里掠夺他的气息。
顾悠怕一中断那边的她就醒了,时间太短前功尽弃,于是她大气都不敢喘,虽然她也不会喘气,全部精神集中在他的唇上。
虽然她没有触觉,触碰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还有他身上的味道,还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不好闻也不难闻,但是让她有点上头,脑子都晕晕乎乎的,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顾悠尽了自己最大努力,但也没坚持太久,她一换气果然跟上次一样,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消失了,自己的身体又僵又沉,正躺在病房床上。
她根本没空打量四周环境,倏地从床上坐起,扭头就想叫人,这时候她对上了正坐在病床边的男人的眼神。
在顾悠的印象里,男人沉静如万年幽潭般波澜不惊的眼眸,此时宛如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
她读出了傅司年的震惊。
当然,俩人转换立场,若换作是她,看到躺尸的植物人忽然诈尸般地弹起来,估计她会吓到尖叫。
不过顾悠也没心思研究新婚丈夫的心情,虽然他这么“有情有义”,她出事好几天来竟然还来看望她,让她有一丢丢感动,但是她心里着急啊!!
“我的狗!快把我的狗狗带过来!!”
顾悠伸长手臂一把揪住傅司年衬衫的袖子,但是她发现自己压根使不上力气,手指僵木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