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一杯!啊!卖药的人果然没有骗我,药性很快地发作了。我就这样在这一吻中死去。”他做作地嘶吼,自己都忍不住笑场。
最后一句台词念完,许静从剧本中抬起头,评价:“不错。”还没等孙慕施得意,又说,“台词终于背下来了,不过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对。”
“怎么不对?”孙慕施不太高兴地梗着脖子。
许静说:“莎士比亚戏剧有强烈的风格,念词时的发声也是有固定规则的。”她把手放在锁骨下方,胸腔上方的位置:“这里的骨头要能够感受到气息的震动。”
孙慕施转过头呼出口气,不以为然地勾勾嘴角:“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有人说话骨头会震?”
“这不是一般的说话,是演绎莎士比亚的戏剧。”许静冷静地说。
“你倒是给我演示一下啊!”他没好气地说。
“为了我的爱人,我干了这一杯!”用正确的发声方法念完这句词,许静说,“你看,马上就不一样了。”
孙慕施浅薄的耳朵根本听不出差别,蛮不讲理地坚持着一点:“骨头震了吗?”
许静抿了下唇,干脆把孙慕施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胸口:“为了我的爱人,我干了这一杯!”讲完后抬眸,“感受到了吗,这里有震动。”
孙慕施唯一感受到的,就是手掌下的胸脯软绵绵暖呼呼,猛地把手抽回来,咳了一声:“你说震了就震了吧!”
“那你按照这种方法讲一下试试看。”
孙慕施拗不过,胡乱说了一句。
“不对,完全不对!你的气流根本没有经过胸口。”许静皱眉说,重新演示了一遍,同时抓着他手从自己的腹腔一路摸到锁骨,“明白了吗,气流的路径是这样的。”
孙慕施深吸一口气,心想我不跟她一般见识,我不跟她一般见识。耐着性子尝试着说了一次。
许静脸色稍缓:“这次好得多了。”又让他重复了几遍。
然而正确的感觉很难抓,每一遍都像开盲盒,到底有没有说对全凭许静一句话的定断。靠孙慕施自己根本不得要领。
许静索性把手按在他胸口的位置,手指摁着一根骨头往下压:“就是这里。你说说看,没动,再来,这样就动了。”她并没有把手拿开,问他,“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