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狠心狠啊。
“扶我起来。”我轻声地说道。
“主子您身子这么弱,还应该躺着休息才是啊。”
“扶我起来。”声音虽小,然而不容置喙。喜儿只得无奈地扶我起来。不过才三两天的功夫,居然身子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勉强走到桌案前,已经是抽空了的感觉。
“主子要写字么?”
我点点头,身子软软地在案前坐下来。喜儿含着泪,将纸铺开,挽起袖子研起墨来。我提起笔,只觉心神俱伤,勉力而为,始成三首。
金鼎玉炉绕紫烟,纤纤秀指弄琴弦。
含苞玉腊吐初蕊,并刀吴橘浸雪泉。
嘤咛一叹春宫暖,美人犹笑天不寒,
可怜郊外蓬门里,坐拥寒衾倚阑干。
雪衣策马翩翩行,浮动暗香惆怅停。
推门请问堪折否,回首依稀是故人。
端茶未饮茶先冷,稍置片刻已似冰。
折梅无语扬鞭去,笑遣黄门送炭来。
豆蔻花开始侍君,风霜雪雨二十春。
朱颜已逝年华改,痴念无别相见初。
相思自道非情故,只为雪中送炭恩。
纵是冰心照玉骨,奈何君上见疑深。
放下笔心中暗叹,胤禛,这诗你可看得到?手撑着桌案站起来,眼前一片金星乱闪,身子一晃,喜儿忙扶住,哀声道:“主子,您就歇一会吧!您这样子,奴才们看了也心疼啊。”
我抬起手臂轻抚喜儿如花的娇颜,微微一笑,“我不碍事的。”说着软软地倒在喜儿的怀中。喜儿一边哭一边叫小路子,“快把主子扶到床上去!”
身子沾到柔软的被衾,我睁开眼睛,“那诗,就那么放着吧。”
“是。”喜儿含泪答应着。我微微一笑,闭上眼睛睡去。
醒来时,天已经微亮。我轻轻拨了拨床帐,喜儿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满脸的喜色。“主子,您醒了?皇上昨晚儿来过了!可惜主子一直昏睡着,没见着。”
我紧绷的身子终于松懈开来,疲倦地笑笑,“见不见都是一样的。那诗,皇上可看了么?”
“看了,”喜儿点点头,“不过皇上什么都没说。走的时候倒是把诗揣了去。”
正说话间,小路子走了进来道:“殷大人奉旨进来给主子请脉。”
“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殷和低着头走了进来,“臣殷和给熹妃请安。”
“有劳殷大人了。”
殷和抬起头,轻柔地一笑,“熹妃可以安心养病了。皇上特地叮嘱微臣,一定要尽早将熹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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