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候在沈书庸的官轿旁。
沈书庸进了官轿,轻叹一口气,心中稍有不安,一来怕皇帝不答应,那难免君阡会偷溜出去,二怕皇帝答应,羽家就这么一女,可由不得半点闪失。如此矛盾了许久,看着泰然自若的羽君阡,额间的深缝如高山深壑参差不平。
君阡一路跟随至兴德门,此处上朝官员下轿步行,随从一律候于兴德门外,君阡一把扶住从轿上下来的沈书庸。
“丞相今日怎得带了个小厮上朝?这恐怕于理不合啊!”户部尚书最先看到沈书庸,对着君阡皱眉。
沈书庸轻轻地咳了两声,道:“老了,这身子骨越来越弱了,昨日吹了吹风,今日便得了病,这不,只能找个人扶着本相上朝咯!”
“昨日见沈相爷还好好的,今日这就生了病。”太师上官离突然从后赶了上来,君阡心知这是沈书庸的政敌,便低了头只管扶着沈书庸走。
上官离也不看君阡,一只手搀了沈书庸,道:“这皇宫境地可由不得下人乱走,还是我扶相爷您进去吧!”
沈书庸脸色忽然一变,君阡心头一紧,低声恭敬道:“相爷有病在身,太师千金之体,这可万万使不得。”
“相爷乃国之栋梁,才是千金之躯,本太师身体好得很,你便退下的。”
君阡手一松,进退不得。
“怎么?相爷府里的小厮好生猖狂,本太师说话竟敢不听?”
沈书庸一手甩掉君阡,对着他多年的政敌上官离重重地咳了几声,嗓子里尽是痰核,紧接着一阵猛咳,眼泪鼻涕口水一起往上官离袖子上滴。咳得惊天地泣鬼神,咳得山川无色日月颠倒,咳得让人不忍直视,还一边喃喃道:“有劳太师了,咳咳咳,年纪大了生病就是不好,咳咳咳,帕子呢?”一手撩过上官离的官袍就往鼻子上擦。
君阡顿悟,从怀里掏出娟帕,一手拍着沈书庸的背,一手就往上官离袖子上蹭,慌乱间那眼泪鼻涕在上官离臂上抹了一大片,瑟瑟道:“弄脏了太师,您看,还是小的来吧。”
上官离一把丢开沈书庸的手,嫌弃地擦拭袖子,无奈远离了兴德门,也没有下人上来服侍,一时弄得狼狈不堪。
“相爷病得如此重还坚持上朝,可真是百官之楷模啊!”说罢悻悻撤手,径直而去。
“老狐狸!”沈书庸悄悄对君阡说。
“可我觉得,沈伯伯比这老狐狸还奸诈了些。”
一老一小相视而笑。
皇城的清晨,第一束阳光于卯时斜射大元殿,天际染出一片金光,翻滚的舒云似一张巨大的云床洁白的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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