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压制得很好,为将者,喜怒不形于色,心思不可被琢磨,识人者,观色而明其思。
卢不押只是远远地看着言止息的军队消失在群山纠纷中不复见人影,突然大怒道:“此话该是我问你才对!”
“哦?”君阡冷哼一声,一手止住正要上前的方刃决,“监军此言为何?”
“言止息只带了五万人马,关内士兵有十几万,识破其诡计令其军心大乱,最宜追击,而你却迟迟不出兵,本监军替你出兵,你却挡住我的去路放走了言止息,”卢不押冲着南方抱了抱拳,“皇上任命你为镇军将军,而你私放敌军,此乃灭门之罪!羽君阡,现在我命你速速趁胜追击!”
君阡突然抬头大笑,霎时又止住笑声脸上露了些狰狞的表情,“趁胜追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胜了?撤退有序,散而不乱,他们有败?两山险峻中有窄道?你追?监军好胆识,你不畏生死,可以,请不要呆着将士们做无畏的牺牲!”
卢不押顿时语塞,思索了翻,“追敌是你作为将军的本职!”
“那为何监军私自带人前来追讨?莫非是有私情旧怨?”
“羽君阡,你无须颠倒是非血口喷人,有私情的分明是你!”卢不押恼羞成怒道,“今日不追,我定上奏朝廷,报你一个渎职之罪!”
方刃决一皱眉,手上的双钺如闪电般架在卢不押的脑袋上,“你敢?”
“你们——你们威胁朝廷命官!”
“呵呵,”君阡耸耸肩,淡定地笑道,“我若向朝廷奏报卢监军奋勇追敌,不幸殁于途中,为国捐躯,你说,好不好?”
原本跟随者羽君阡和方刃决出来的士兵们闭上眼,玉皇大帝保佑,佛祖保佑,我耳鸣了,眼花了,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那是幻觉吗?一定是的!
卢不押看着一半正在掏耳朵挖鼻孔装作事不关已的士兵和一半瞪着眼竖着耳朵满脸恐慌不敢相信的士兵,自信满满,“在这么多人面前杀了本监军,你以为你能长命?”
君阡突然笑得温和,轻轻地挪开方刃决手上的双钺,替卢不押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放大了声音道:“监军忠心为国,真是可敬可佩!”说罢紧紧掐住卢不押的手腕,“走,我们两人追敌军去!方将军,有劳你带着众位将士回城!”
卢不押拼命松开君阡的手,怎么都脱离不了,君阡那不管不顾地眼神彷佛真的要托着他去追佻褚军,他突然慌了,脸色从红润变得焦黄变得漆黑又变得惨白,“不,不,敌军一定有埋伏,不能去,不能去!”
方刃决忍住笑,用小拇指刮了刮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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