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直着,百折不饶,坚强不屈,花苞虽小,傲气却从不曾锐减过半分。
许是站在风中太久了,从胸腔前传递而来的咳嗽之意,在她几次压制未成功后,终于使得她的身子剧烈咳了起来,一双苍老的手给她的肩上加了一件披风,向晴回头,看到的却是廖伯担忧的神情,“廖伯,怎么是你?”
三年来,每次她回头,站在她身后的人永远都是那个沉默的男人,今天却换成了廖伯,让她不由有些微微的惊讶。
“夫人,天寒,你的身子不宜在风中久站,回去吧!”三年来,廖伯原来头上还有的黑发,如今已经全部泛起了银白色,在寒风中,打着颤抖。
向晴看向他的腿,“廖伯,你的腿脚不利索,这样的天气,就不该出来了!回屋吧!”
“夫人的腿不也和老奴一样,受过创?夫人不回去,老奴也不回去,伍少爷现在不能来守护夫人了,老奴年纪虽大,却还有几年好活的,老奴来守着夫人!”
向晴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怎么了?”
“伍少爷已经病了好几天了,最近这两天已经开始吐血了!宋大夫说怕是快要不行了!伍少爷不让告诉夫人,他说就让他静静的去了,也免得夫人为他难过,可是夫人,你会为伍少爷难过吗?你压根没发现他已经好几天没在你身边了,是吗?夫人,少爷是幸运的,得了夫人的爱,可是少爷也是残忍的,他把夫人的爱和柔软的心肠也一并给剥夺了,夫人既然答应了少爷要活下去,夫人你就是决定这么活着的吗?老奴斗胆了,老奴的日子也不会太多了,老奴担心等所有关心夫人的人都离去后,夫人该如何办呢?我们怎么能放心这样不会照顾自己的夫人你一个人活着呢?夫人,好好想想吧!”廖伯静静的转身,拖着有些僵硬的腿老迈的往前走去,地上留下一条深深的雪印!
向晴站在原地,细细回想,的确已经有好几日看不到若云了,原来他竟然病了,还病到这般严重的地步,他也要走了吗?他也和展夕一样离开她而去了吗?
从不曾远离过她的伤悲更深沉的笼罩住了她,掩紧披风,向晴往梅园的方向而去了。
这是向晴第一次来到伍若云住的地方,才知道这个院子竟然这么的冷清和萧条,虽然是叫梅园,这院子里却只有一株梅树孤零零的被留在院子正中间,还为进到门口,便听到一首熟悉的曲调,让她不由站在了门口,唱歌的人是深泽岩井,听着那悲伤的曲调倾泻而出:
抬头看星空一片静
我独行,夜雨渐停
无言是此刻的冷静
笑问谁,肝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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