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没有对比对象。”
程幸不了解男人间的胜负欲,只能实话实说地安慰他,当然信不信也由他,见过两面就提出上床的人的贞节牌坊根本毫无立足之地。
死到临头能在人生清单多打一个勾也不是坏事,程幸从来不认为做爱的对象一定会是爱人,否则地下色情产业也不会生意兴隆。
给任一行为的实施双方设定门槛本就是无稽之谈,学生家长参加家长会,夫妻诞下爱的结晶,这些理论在她身上从未生效,所以她坦荡地接受现实——她需要为了解决一个包袱而与一个近乎陌生的人上床。
她的身体早就落在了灵魂后面,身心分离。
她甚至不为自己的行为强求所谓逻辑的合理性,她只是自上帝视角俯瞰,冷然旁观自己坐上路江寻的车,去做没有爱的爱。
程幸对汽车毫无研究,看路江寻的车的成色和款型只能判断出它不便宜,不过汽车再便宜也是超出她的消费水平的。
当车内只有两个人,出于礼数她应当坐在副驾驶,但她只是毫不犹豫地拉开后座的车门。她很少坐在副驾驶,不熟悉的事情不做为好。
程幸的脸贴在座椅靠背上,窗外的街景像流水淌过去,人变成未融化的盐粒,身形模糊,她总觉得摇摇晃晃的,或许是残存的酒精作祟。
又察觉到路江寻在看自己,但程幸不想抬头,她的脸远比不上路况重要,她相信路江寻清楚这一点。
程幸回忆里路江寻的眼神从不是别有用心,反倒总是含着铭刻的意味,仿佛要深切铭记住她的长相,但也正是这种足以称为真诚的目光让她狠下心。
她情愿他是她大学时遇见的几个随口几句话就能打发的追求者,也不希望他时不时不设防一般把诚挚抛掷在她面前,她对于这种人的处理毫无经验,以至于目前的对策称得上病急投医。
或许路江寻只是心血来潮地作弄她,大概睡过一觉就会停止对她的空间的侵入。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程幸去卧室拿了一套睡衣,居高临下地睨沙发上的路江寻,“我这里没有男生的衣服。”她找了一块不常用的浴巾,扔到他身侧的空位。
“我都可以。”路江寻局促地接过,全然没有了第一次拜访的从容。
“哦,那我先。”说话时程幸已经转过身。
程幸讨厌主动选择权,是一种由生疏而累积的反感,过去她经常只是一个选项,而非实施选择的主体。
程幸洗完澡穿了一条不常穿的睡裙,很简单的款式,藏青色,和她整个人一样闷闷的。
路江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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