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幸的脸背着光出现在门框里,带来门外磊落的光源,她原本因为困意眯着眼睛,见状轻微挑了挑眉,“我打扰到你了吗?”
她换好衣服后又花了些时间处理工作消息,的确没有想到路江寻还尚未离开,何况门没有落锁,程幸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唐突之失。
“没有...”
在听见门响的一刻路江寻便控制不住地射了出来,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射在了墙边的置物架上,洗护用品的包装沾上了白浊的液体,还洋洋得意地有向下滴落的趋势,淫荡又荒诞。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急急忙忙口头道歉。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动作,只能慌忙拉上裤子,扯过身旁的纸巾盒,蹲在置物架前疯狂擦拭,心里已经给自己判了刑,在程幸家里自慰还被她撞见,甚至弄脏她的私人物品,他几乎羞愤欲死。
程幸倒是对他的欲望完全包容理解,她面不改色地走到盥洗池前,严谨地挤出黄豆大小的蓝色牙膏膏体。
“你别着急,慢慢来。”程幸打开电动牙刷,嗡嗡地刷着牙。
洗手台上有纸杯和一次性牙刷,是昨天程幸洗完澡找出来的,方便路江寻拆开使用。无论如何他都是客人。
路江寻用后郑重其事地把它们摆成了一套,只是长柄的牙刷和低矮的纸杯并不般配,甚至正如他们两个人的组合一样滑稽荒谬。
路江寻或许认真钻研了摆放的角度,牙刷在镜面与杯底找到了绝佳的平衡,借助叁角形的稳定性站得稳当,大有固定到天荒地老的架势,仿佛主人也能凭此常往。
可是一次性就是一次性,多用几次就会烂掉的,纸杯底部已经有上爬的深色水渍,把纸质浸得潮软。
程幸的目光从镜外纸杯挪移到镜内路江寻躬身下蹲的背影,他勉强处理好心情,埋头细致地擦净物品包装。
路江寻的头发乌黑浓密,摸起来却很柔软,大概是不敢自作主张用她的梳子,索性就没有打理,他后脑勺有几缕头发不和谐地翘着,随着他的动作有些积极地飘摇。
在程幸的观点里,梳子的私人意味远高于毛巾衣物一类。木齿里勾着两个人的发丝,不同的发色与质感混缠,那会是很暧昧的意象。尽管现代早已没有古时结发同心的说法,程幸却一直都坚持不与任何人混用梳子。
只是很难得,路江寻没有踩上她的雷区,虽则她的情绪也不会因此炸开比毛衣静电更大的爆炸,至多像他当下的发型一样被扯得乱些。
程幸洗漱完毕走到餐桌看了一眼路江寻点的外卖,牛皮纸袋里是一个堆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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