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想同他发展单纯的肉体关系,炮友意味着对等的性需求的满足,性欲相较于所谓爱情更具有生理欲望的稳定性,可攀附在性欲之上的关系终究是人际关系的分支,也必然携带着寻常人际关系共有的不确定性,有失有得,随叫随到,程幸不能为自己可怜的精神状况打包票。
她还没来得及自然地接上“不做炮友”的宣言,路江寻的回答便送了过来。
“如果你需要,我就可以。”他急急追赶她的思路,像提拽着行李箱追赶火车的异乡旅人,光洁的车站大理石兴许会反射出他此时仓皇的脸庞。
“需要”这个词很有趣,予取予求。
程幸安静地笑了,眉眼却也柔软起来,“很新奇的定义。你真是一个,乐于奉献的朋友。”
她瞬间了然路江寻的以退为进——他宁愿这样狼狈地握紧手中流沙,抛弃所有主动权,也不愿意结束和她的联系。他心甘情愿地将上位交予她。
患得患失的一方先行处于低位,程幸不过是不在意,路江寻却似乎在意过了头。
可她的才貌甚至不够他病一场。
她现在有些好奇,路江寻可以为了她这样一个完全无法提供情绪价值的“朋友”坚持多久。
像是在进行人生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田野调查,只差一步就能跨出泥潭,但她发觉顺势而为或许并不会太坏,她放松了四肢,跟着泥泞的沼泽下沉。
程幸决定同意他的提议。
她以顺水推舟的邀请代替接受:“那我们去上床吧。”
轻松到寻常的语气。他们去上床。
路江寻听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喉结滚了滚,无数种微表情细节将他弛然的心境暴露,他竟也不知遮掩了。
程幸随手接过他手中的饮料,杯壁捂出了他的体温,他手心触碰之处留存着鲜明的暖意,她对着他喝过的吸管抿了一口。
太甜了。程幸的眉眼拧作一团,屏住呼吸咽下口中的果汁。
“你喜欢喝甜的吗?”她将饮料归还给路江寻。
“不喜欢。”路江寻小心观察了她不悦的表情,小跑两步将饮料扔进路旁的垃圾桶,果汁为自己的不合时宜沉沉坠落。
程幸看着他的身影远离又转身接近,她知道这种联想很不合适,但他真的有点像狗,她几乎能看见他摇晃的尾巴。
“可是我还很渴。”这是实话。
程幸盯着路江寻的脸,很直白地从他雕刻般的眉眼打量到微翘的唇角。
怎么看都好看。这种人的长相远比鲜花的存在更令世界添光彩。
路江寻不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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