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耐的呼吸之上,沉如擂鼓,她将攀附在路江寻肩头的手收回,指尖还有他皮肤的温度,抿不灭。
路江寻意犹未尽地抿起唇,状不经意地望了一眼潼湖,轿厢已然到达顶点,如今在徐徐下移,先前做攻略时瞥见的一句话黑体加粗地滚动在喉咙。
“你知不知道...”他欲言又止,似乎在衡量当下时机是否恰当,亦或是问题出在内容本身。
“什么?”程幸作出轻松的样子,背靠着湖景,手攀在有些锈迹的扶手上,侧过头等他的下文,眼里透着吻后餍足的松弛。
“就是...”路江寻看着她天真的神情更加忐忑,他不知道那类几乎等同告白的话程幸会不会愿意听。
“没什么,我记错了。”他飞快地把这句话丢下,啄吻了一记她的脸颊。
程幸沉静地凝望他贴近的眉眼,鼻梁投在侧脸的阴影像是美术教材的章节,引人欲吻的清新气息比晚风更醉人,他值得喜爱的一切局部拼凑成整体的他,只为亲近她。
返回平地后路江寻以一种别样的熟稔牵过她的手,穿过人群沿来路离去,此时的他们仿佛是千万对翘盼烟花的情侣中最寻常的一对。
一双人影在连排的路灯下缩短又伸长,他们牵着手从一个影子走向另一个影子,相合的手掌像剪纸里刻意保留的牵连。
开到荼靡花事了。路江寻的声音在她脑海里重播慢放,像一枚棘刺横亘不去。
她想他的话其实比任何一首诗都更应景。
你知不知道在摩天轮顶端接吻的情侣会相守一生。
她知道。
但他们不是情侣,而她也没有一生了。
走出大门前程幸回头望了一眼摩天轮,庞大的环形霓虹无论从何处仰望都绝对夺目,她的一部分神识却好似还困在某一颗圆形光斑里,她回忆起刚刚的一切,只觉得那场景像幻梦一样脱离真实,不是场景或是人,是她自己。
她对摩天轮上的自己很陌生,不论是情不自禁索吻,亦或是佯装不解挡开话题,这样有些狡黠的她是她所不熟悉的,她感到路江寻的放任温柔在培养她的娇纵,浇灌她体内枯萎许久的植物,然而娇纵并不是美德。
她的娇惯品质早在第一次被送出领养家庭时就被掐死了。
---
后两句诗是《红楼梦》里抽花签一章提及的诗。“开到荼靡花事了”这一句对应的人是麝月,是说麝月是贾府败落后最后一个离开的丫鬟,她走以后贾府再无姑娘了;“桃红又是一年春”对应贾府抄家后嫁给蒋玉菡的袭人,袭人原本是跟定了宝玉的,她另嫁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