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置于荒草篝火旁,火中取栗的牺牲感在朝圣的仪式后奔向她。
她仰起脸迎接他的吻,闭眼时眼角有泪。
第一次察觉气息可以像海洋,或许浓烈或许宽容,她便如沐浴在绵延春风里的一丛芦苇,所有情绪如根茎飘曳,苇絮自在浮荡。
路江寻背对朝霞舔弄她的乳,他们的皮肤染出醇厚的蜜色,相贴处紧密如金属熔合。
他小口地嘬吮乳肉,牙齿轻柔磨着红硬的乳头,舌面擦过嫩滑乳晕时程幸身体应激地瑟缩一下,手臂却将他抱得更紧。
他的发丝被真正勾勒出暖色调,边缘柔和的形影将他的面目烘出圣洁之感。
程幸敛眉看着在自己腿间吞吃的路江寻,不知道是自己在亵渎日出,还是日出在亵渎自己。
热物捅穿身体的瞬间,程幸也像被捅破了心里半轮夕阳,暖红的液体带着谁的体温,淌在不具名的某处,第一次有如此明确的失去的感觉。
赤裸的拥抱不足以填补空缺的太阳,她扬起下巴欲索得一个吻,路江寻却顺势挪移了半寸远离,视线竟也避开她。
程幸忽然猜不透他,只能略有不耐地命令道,“亲我。”
程幸按准他的后脑,将他推向自己,闻到陌生而潮湿的气息,她才迟钝地明白路江寻的退缩是为何。
因为从前她说不要接吻。
而她的顾虑都已经被一场日出溶解。
她知道,路江寻从来都只是他自己,恒星般天长地久钉在一处,拥有斗转星移也无法撼动的坚定。
她含住他的唇,侵略地启开他的齿关,把他的呼吸当做固体的食物囫囵吞下。
接吻蕴含多么暧昧的你中有我,像是能从她一副纤细的骨架中挖掘出他强健的血肉,她几乎能穿过自己看见路江寻,兴许也因为他们正为一体。
她抬臀附和他的抽送,肉体欢愉如暗涌的湖水推赶她沉浮似轻舟,喘息与呻吟交缠,浓郁的情欲滋味地锦般发荣滋长,油绿叶片铺满通透窗格,交合的两具躯体在昏聩的光里定格。
射精的快感使路江寻小幅颤抖着,他伏在程幸身上平缓呼吸,她安抚地轻拍他的背脊,细腻的掌纹如陶土描摹他的肌理,将他的身躯缩放成娇弱的婴体,俯仰于指间。
程幸发觉这会是她人生中最具有母性的瞬间。
结束后程幸与路江寻一同躺回床上,湖面粼粼波光仿佛受某种指使返照进室内,湖水鳞片般的朝霞残红竟与那一日的夕阳拥有极相似的色彩。
“我想起一句诗。”程幸喃喃道。
“什么诗?”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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