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皇上的想法又怎么是他这种粗人能明白的?
“对了,皇上,今天狩马大会上全被斛律家的小子抢去了风头,您说突厥公主会不会选择他们……”
“突厥公主吗?”宇文邕的眼眸闪烁着如同黑夜一般深沉的颜色,“那也未必。”——
塞外的天气一如继往的明朗,微冷的风中夹杂着淡淡的土腥味,倒让人感到一种真实的清爽,阳光照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清晨的露珠闪着淡淡的光,连青草也仿佛有了希望,一切的一切,都在眼前缓缓延伸。
宇文邕一向有早起的习惯,但他没想到,这里还有人比他起得更早。
尚未燃尽的篝火旁,一个穿著红色长袍的少年正懒洋洋地躺在那里。因为背对着阳光,看不清他的脸容,只觉得他的皮肤白得象雪,一头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溶化的纯银一样灿然生光。
他的长袍透过清晨的阳光,更是红得象火一样在燃烧。
是——她。
心底忽然有种跃跃涌动的情触,呓语一般,柔软、温和,轻暖。
当他走到了她的身边时,并不意外地看到她惊得差点跳了起来,那充满杀气怨气的视线几乎要在他身上看穿两个窟窿。
“不想死就赶快从我眼前消失!”见到这个男人,长恭很有抽剑的冲动。可他却不慌不忙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微微笑了笑,“斛律兄,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不,应该是斛律——姑娘。”
“你还说……”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昨夜我也是救人心切,那样的情况下换作你也会下水救人吧,”他浅笑盈盈,“不过,你毕竟是个姑娘家,不如这样,我等会儿就去向你哥哥提亲?”
“你敢!”长恭可真急了,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要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宇文邕眸光微闪,笑得有几分诡异,“昨天你已经错过杀我灭口的最好机会了。现在的你,可未必能杀了我。不过你放心,这个秘密我是不会乱说的,”他压低了声音,“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长恭怒意陡生,“你威胁我?”
“很简单的事情,你一定办得到。”他看了一眼被她揪住的衣襟,“今晚,你就一直待在帐篷里,那里也不要去,尤其是——月牙湖。”
长恭一惊,脱口道,“你知道些什么?”
“哦,我只是很凑巧的听到了你和公主的对话,不然我昨晚又怎么会想到去月牙湖呢?”他的笑容飘忽而繁复,“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简单,不是吗?”
长恭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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