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王爷皆赐死,只有高纬两个患白痴病和有残疾的堂弟活了下来,迁于西蜀偏僻之地任其自生自灭。
不知为什么,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自己所想像的那样悲愤。也许,这并不是一件意外的事情吧。不过他果然遵守了自己当日的诺言,将斛律光追封为了崇国公。还下诏将齐国的宫殿一并毁撤,瓦木诸物,让百姓自取。所得山园之田,各还其主。
今年刚下了第一场雪,这里就收到了宇文邕准备率军攻打突厥的消息。
虽然她和恒伽如今身处漠北,但一直和突厥人保持着距离,即使对方是阿景也一样。只是为了小铁,她才关心起这场战事。毕竟,身为突厥可汗的正妃,小铁肩上的责任要重的多。
“长恭,怎么不进屋去!这里容易感染风寒。”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微微一笑,转过头去,“哪有那么容易感染风寒,我看恒伽你倒是要多穿些呢,一大早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从小到大你都是那么不听话,我看安儿就是像你才经常惹事生非。”他促狭地弯了弯唇。
“谁惹事生非了……”她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那我看赫连从小就那么狡猾,就是因为有个狐狸爹。”
他轻轻笑了起来,手中的皮毛披风,一层层一线线在光亮下泛着水滑色的光晕。
“先披上吧。”
他低沉的声音,是温和的。他黑色的眸子,是温柔的。
就像厚实的皮毛般――――温暖柔和。仿佛带有无法抗拒的诱惑魔力。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柔软的披风,已经覆上了她的肩头。
“还有,你不必担心小铁他们了。”他压低了声音,仿佛犹豫了一下说道,“刚刚收到的消息,宇文邕在征途中染上了重病,已经在昨夜——驾崩了……”
她的眼底轻轻一颤,继而又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炫】恍【书】然【网】间,仿佛有许多凌乱的片断在脑中浮现,那些是记忆吗……为什么这么杂乱无章而且还这么相互矛盾!互相碰撞着,像是破碎的瓷壶参杂了不属于它的东西,拼不起来,又因碎的过于完全而无法辨认。
她将身子往恒伽的怀里靠了靠,裹紧了披风,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就好象风暴之后的异常平静,所有的事情似乎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中间的惊涛骇浪,辗转周折,无结无果,似乎在随冬季风向海洋深处消散殆尽,如同一场梦境。
逝去的一切,不会再重来,正因为如此,过去才会显得更加珍贵……她的生命中很多个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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