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圈在胸前,一只手去摩挲她的脖子,轻声问:“还疼么?”芜芜点点头,嗓子伤到了有些哑:“二爷咬得太狠了,要是再用些力气就真的要把芜芜咬死了。”冯长生摩挲着她的伤口,亲了亲她的额头却问:“吃东西了吗?”
“没有胃口。”她话音刚落青娥便敲门进了屋来,手中还端了一盅粥。冯长生将她扶了起来,哄道:“我才让厨房做了些粥,没胃口也要吃些。”
芜芜此时身上穿一件竹色薄衫,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脖子和胸口的肌肤,凡是露出的地方没有一处完好的,芜芜恹恹倚在冯长生胸前,皱着眉道:“嗓子疼不想吃。”冯长生揭开盖子,鸡肉的香味便飘了出来,正是一盅香喷喷的鸡丝粥,他舀了一勺仔细吹了半晌递到芜芜唇边,哄道:“这粥炖了很久,糯糯滑滑你吃一口尝尝。”
先前芜芜也没觉得饿,只是此时闻到了粥的香味竟当真有些饿了,于是张嘴含住了那勺子。这粥味道极好,有一点咸有一点甜,只是咽下去的时候嗓子疼得很,她好不容易咽了一口便不肯再吃了。冯长生只得又去倒了杯温水来,让她吃一口粥再用水顺下去,喂了好半晌总算吃进了小半碗。
这时青娥又进屋,说是管家有事情要禀报,冯长生便让青娥在床前摆了张屏风,将那管家叫进来回话。这管家也是一直呆在府中的老人儿了,进了门只垂头看自己的脚尖,回禀道:“今儿冯季元派人来传话,说是既然和赵家小姐的婚事都已经定了,不如早些迎进门,也能早些为冯家开枝散叶,生意上赵家也能帮衬着。”
冯长生稍稍一想,便明白冯季元为何这样急了:先前因为太后寿辰也是他一手操办的,受到了皇上和太后的赏赐,颇有些器重他的模样,若是没有意外,以后这样的事也多半会交给办。冯季元大抵是怕他搭上了朝廷而悔婚另聘,这才急着将婚事办了。
冯长生没有立刻回话,而是低头去看怀中的女子。她垂着眼,神色是楚楚可怜的,偏这楚楚可怜之中又藏了一抹倔强,让人想要折了她的倔强,然后将她护在手心里。冯长生又喂了她一口粥,她好不容易咽了下去,然后抬眼看他摇摇头:“不吃了。”
冯长生于是也不逼她,拿帕子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渍,清清淡淡对屏风外面的管家道:“既然这样,那便把婚期定在年根儿上吧,再早也准备不妥了。”管家应一声转身出门走了。冯长生晚上也未曾吃饭,于是端起剩下的鸡丝粥准备吃,芜芜却伸手夺过了他的碗。
冯长生眼中有些疑惑,却听芜芜道:“二爷时常喂芜芜吃东西,芜芜也想喂二爷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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