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模糊的手掌和手指。她的手指纤细,本是一双很漂亮的手,握住小毫的时候像是捏着一朵花,只是此时毁了,被他亲手毁了。冯长生的脸紧绷着,清洗伤口、上药、包扎,然后便将芜芜抱进怀里一动不动。
外面忽然刮起风来,傍晚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大雪,透过窗纸能看见大片雪花的影子,冯长生没叫人点灯,将自己和芜芜隐藏在黑暗中,仿佛这样就能逃开外面的纷扰。薇儿来了几次,说是赵玉欣受了惊吓胎气不稳,请他过去,他都动也未动。
半夜的时候芜芜动了一下,冯长生低头便对上了她的眼睛,一双死气沉沉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此时她终于冷静下来,只是一张脸木偶一般什么表情都没有,她的嘴动了动:“我恨你。”冯长生的手在袖子里握成了拳头,声音竟是温柔的:“因为你还爱我。”
芜芜推开他坐起来,不小心碰到了手掌上的伤口,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冯长生握住她的手腕,见包伤口的白布被染红了,有些气恼:“你永远不知道爱惜自己。”芜芜忽然笑了一下,苍白又狠厉,然后猛地将手掌砸在了床沿上,迸出的鲜血立刻将她手上缠着的白布都染红了。
“你这是做什么!真的疯了不成!”冯长生握住她的手腕,解开白布一看,方才上的药已经被血冲掉了,此时伤口竟比之前更加狰狞可怖,冷硬着一张脸重新上了药包了伤口。
“你出去。”冯长生并且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手上稍稍用力疼得芜芜浑身一颤,才道:“冯家是我的,这院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不出去。”他包扎完伤口刚松开手,芜芜竟猛地将那只手连在床沿上摔了几下,然后抬头看着冯长生又笑了一下:“你出去,我见了你就恶心,见了你就想到自己有多贱,见了你就恨不得杀了你再杀了自己。”
冯长生活了二十几年,只有此时是最无力的,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芜芜却又猛地扬起了手,冯长生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我出去!我马上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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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欣自被惊吓到之后,旧疾便又犯了,晚上睡觉常常惊醒,吃了几服药也不见好。彭彦来找冯长生几次,要他处置芜芜,他却都没理,只是看在他和赵家的面上,却去看了赵玉欣几次。只是赵玉欣身子本就弱,竟一病不起,怀胎三月上却没能保住。
赵玉欣在自己父母面前哭得泪人儿一般,赵父赵母愤怒不已,去向冯季元处告状,于是一群人逼着冯长生卖了芜芜。只是冯长生却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谁的话也不曾听,最后众人的目的也未能达到。赵父赵母见此,便只能规劝赵玉欣忍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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