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初夏,他膝上却仍盖着薄毯,他本来便消瘦,脸色又苍白,看起来便有些羸弱病态。他听见芜芜的脚步声,便笑着转过头来,道:“这边很凉爽,过来坐。”
芜芜在他对面坐下:“昨日的事多谢王爷,不然只怕我已经没了命。”沈品言揪了片叶子扔进湖里,湖里的謇鹆⒖陶瓤趾蟮厝プ哪且蹲樱蚱费钥戳艘换岫缜嵩频溃骸肮械娜耸卤揪透丛樱也还偈种停悴槐胤旁谛纳稀!?br />
他说得这般风轻云淡,倒是让芜芜不知该怎么往下接。两人干坐了一会儿,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沈品言一直看着湖里的锦鲤,许久才道:“京城马上就要乱了,等这阵子过去,我自会去禀报太后让你离开。”芜芜心中一喜,谢过沈品言便想要回去,哪知却被沈品言叫住:“太后寻到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你似乎也有宿疾,和我一起去看一看吧。”
他刚说完,便有下人进来将他抱到了藤椅上,两个人抬起他往外走,芜芜只得疾步跟上。一进沈品言的院子芜芜便是一愣,只见院子里空荡荡十分荒凉,哪里是个王爷该住的地方。芜芜跟着进了前厅,然后看见了阴魂不散的冯长生。
芜芜昨晚才见过他,如今又见他,只觉愤懑不已,正想退出去,沈品言却先开了口:“这是冯二爷,手臂受了伤,也是来治疗的,我知道你们两人也是旧识,想来也不用避讳。”他这样说,芜芜的话便只得咽回肚子里去,只挑了个离冯长生最远的位置坐下了。
不多时便有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被请了进来,先是给沈品言号脉,然后便沉默不语了。沈品言笑了笑,道:“老先生有话直说便好了,不必这样为难。”那老者一拱手,道:“王爷先天不足,这些年多亏了细心调理,否则是活不到这个岁数的,我虽然略通歧黄,但却也无能为力,只是有一副药方却是可以试一试,说不定大有裨益。”
沈品言道了谢,脸上并无忧虑之色,似是已经听惯了这样的话。那老者写了药方,又看了看冯长生和芜芜二人,问道:“先给你们哪个瞧?”冯长生手中端着一盏茶,眼睛盯在芜芜身上:“她。”
那老者便给芜芜号起脉来,只是号完之后却皱起了眉头,又瞧了瞧芜芜的脸色,摇着头道:“你这姑娘年纪明明不大,怎么底子损毁得这样厉害,你若是以后不注意调理,只怕是要折寿的。”芜芜自己的身体如何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听了这老者的话心中难免悲戚,却听冯长生缓声问道:“若是以后仔细调理呢?”
那老者睥了冯长生一眼,然后低头去写方子:“若是好好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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