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有几人先前并不耳熟,工部尚书解释道,宫廷画师虽是画技极是高超,弱在只对人物宫中物什熟悉,对山水画驾驭能力尚欠,更别说是数百年前的画了,因此民间人反而占便宜。
大宛使臣听到了后也表示同意,却也在同时强调了一事,画可以交给他们,但必须保证修复回原样,如果勉强了一点半点,大宛是要那修复之人负责的。
这让新月朝廷上下更是出离愤怒,这个强调无疑是在打全新月皇朝的耳光,大宛藉着修画一事如果处死一个新月百姓,那新月真的就是要沦为天下的笑柄了。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威胁。
当下被举荐的五名画师中就有三名退出,不肯接这项随时可能断头的活,而另一名画师德高望重率先表示不怕死,愿意接下修缮之事,生死由天,却在当天就被家人绳索捆绑了锁在三道门后不给放出,也就错失了。
而唯一从头至尾安静的某人只平静的对来要话的官差道,“让我看画。”
寄白承认当时听王妈讲的时候心中的确是有几分激荡,一方面是王妈极有渲染气氛的天赋,将这事说的是跌宕起伏,极有激情。另一方面则是她难得知道公子入画的故事,原本就是兴趣十足。
她也去问公子入画,很想知道作为故事主人的他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故事没有,却只被公子入画淡淡的拂了回来。
寄白知道或许当时情形远远没有王妈讲的故事那般精彩,却一定是极为凶险,只是公子入画心思极淡,在他眼里,哪里有什么事比的画重要。
寄白如今想来都只觉十分遗憾,不能亲临当时去见她的师父艳绝天下的那一瞬间,当蒙在画幅上的红绸被揭开时,当大宛使臣惊讶的不能自己时,当满朝哗然时,师父的神情又会是那般,可会有半分激动自得?
一介文弱书生凭一己之力挽救了新月的颜面,也成功堵住了大宛使臣发难的口,这让新月百姓无一不心存感激。
而据王妈描述,当时京城百姓皆在街道两侧静候,只为观瞻他的容颜。公子入画踱出宫门时正是艳阳高照,雪色映着日头,无端让人炫目。
而凭此一画闻名更盛的公子入画不但没有像外头臆测的那般入宫为官或是成为宫廷画师,反倒回到书墨斋后即闭门不见,将络绎不绝上门来送礼套近乎的大官大户皆拒之门外,气骨立现。
这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