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怕是还在游说他参佛了。”远光大师笑的有几分不怀好意。
寄白正待说什么,就听得住持的声音空蒙而来,“出家人不打诳语,远光你身处佛门净地,这诳语却还说着。”住持身旁的不正是公子入画了。
远光大师摇摇头,“果然背后不可言人短,你们来的倒是悄无声息。也不算我打诳语罢,秃驴你敢说你心中无留人意?”
“确是有,却非公子,而是寄白施主。”
被点名的寄白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我?”
住持更是郑重其事的点头,“若寄白施主肯长留寺中,必然佛祖庇佑,亦可让寺内众生听施主慧心独运的辩经。”
寄白嘴角扯了一下,“住持你不会是舍不得送寄白的那串挂珠罢?佛寺中长住女客怎么也不是明智之举,这个借口未免有些牵强。”
住持摇头,面色更是认真了,“老衲既然说佛珠赠与施主,断然没有舍不得之意,也是它与施主有缘,而老衲口中长留寺中亦非厥词,佛门自留有缘人,施主与佛有缘,对经纶更是有独到的见解,寺内僧众信服,自然也是可留的。此间是去是留不过是施主的一句话。”
寄白噎了一下,求救的看着公子入画,后者便微微笑道,“寄白年岁尚小,难免不定心,大师竟让她长留寺中伴青灯古佛,权当顽笑罢。”
寄白忙不迭的点头,脱口而出道,“日后自然还有机会上这南华寺的,到那时再于主持面前班门弄斧。”
住持低头沉吟,仍是一派祥和,“老衲这便记下了,日后施主若是不来便是老衲诚心不够吧,自当面佛三年。”
寄白这才似有了悟,这住持,分明是引她说出一个承诺。也不由得有几分哭笑不得,芸芸众生苦者何多,何必非得就扯住她一个?
而后告别了住持和远光大师,公子入画即带着寄白出了南华寺往山上而去,寄白好奇道,“师父为何带我继续上山?”南华寺在半山腰,因为这山势过于险峻,便在南华寺外设了一处碑,言明上头丛山峻林,毒蛇猛兽常出没,万勿上山。
公子入画微微笑了笑,“你尽可无视这碑文。”仍是横抱寄白于怀,一步步往山上而去。
果然此间山路难行,树皆茂密而生,难有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