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白穿着显贵也不敢怠慢了去。
寄白手一滑,面色苍白,兀自静默了半晌。
那宫婢见她并无吩咐也自管自匆匆而去。
寄白无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空。
果然,如此。
轻轻的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熟悉的清香慢慢萦绕在她的鼻尖,寄白眼泪瞬时便涌了出来,大滴大滴的落下,落在身后人的手背上,温温的有些痛。
“痛吗?”他的声音温和而清润,却有些浅浅的伤。
“痛。”心痛欲裂。
“原该我是你的千百倍。”公子入画的声音淡淡的,有些苦,仿佛含着干涩的杏仁。
寄白转过身狠狠的抱住了公子入画,也不管会不会勒紧了他,双手紧紧的缠住,仿佛要将他融入骨血,带着哭腔道,“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见,不要不管,我会疯的,求你……”
若有别人在场必定惊讶莫名,寄白竟会有如此崩溃的时候?无助又可怜。
不过是片刻不见了公子入画,为何会失态至斯?
旁人又哪里懂得寄白心里的苦涩?
若可万事由心她该多幸运?然世事皆如此,她百转千折才终使这大闹剧平息,自始自终又有谁是理解并支持她的?就算是莫辛和爹爹也无法理解她为何拼了命也不肯回星煜,中丞冷漠而冰凉心中只有星煜大局又何曾想过他人?唯有公子入画,自不知她身份便静默以待,便是知晓了也从未质问从未质疑,即使她不告而别,万事烂心头也从来只会安静而温柔的看她,默默的站在身后。
她又如何不知,她默默发誓她人生的后十七年,后二十七年,后三十七年,后四十七年,后五十七年,后无数无数年都只会双手奉与一人。然若是这十七年可告一段落而他无迹可寻她的后许多年,许给谁?这是她的信念,若信念破,人焉能活?
“我不会跟他成亲的,不会的,不会的。我可以解释,”寄白紧紧抱着公子入画,喃喃道,“你不要放弃我……”
公子入画手微微一滞,慢慢抚上了寄白的发,浅浅一叹,“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寄白一听哭的更是凶了,心抽痛的厉害,险些抑的她无法呼吸。
“哇哦,猜猜我都看到了什么?我们的小公主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你说莫不是天要塌了?”第一个声音。
“不用猜,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第二个声音。
“那来猜猜原因?”第一个声音。
“莫不是嫌皮痒了。”第三个声音。
“……”第四个人低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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