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素有床气的太后,那绝对是掉脑袋的大事儿,但若万幸碰上太后心底正有喜气,虽免了死罪却也落个活罪难逃。
当年的先帝,偶然一回不小心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太后,当日清早,伺候的奴才便亲眼瞧见太后二话不说,当即拿起软枕勇砸先帝。先帝是十分清楚太后的状况,最后虽消了太后的怒火,但先帝也任由太后责怪而一再道歉。由此可见,先帝是如何的溺爱包容太后,也昭示着太后的地位脾性是如何的……难测。
先帝是极宠太后的,所以太后偶尔也不用特意克制情绪,或撒娇耍赖。但如今的皇帝却并不亲近他的生母,只怪当年……于是,那一事直接导致太后再也不会无故发火。
随着屋外入耳的声响渐渐清晰,老太后就是想睡也再难入梦。她皱着眉,倦听宫奴禀报情况。然后无奈的起身,无奈的着衣,无奈的打扮。毕竟是皇帝'www。87book。com',即使贵为生母也不得衣裳不整的相待。这是规矩,祖宗留下的规矩。
“都这么晚,皇儿有什么急事与哀家商谈?”潜意识中她在隐忍,不能发怒:若无事还来打搅,实该斥责。
皇帝行了礼,望着榻上端坐的太后,瞧了许久。直到太后出声再次提醒,他才回神“母后可还记得……葵儿?”
太后突地睁大了眸子,脑子顿时清醒“皇儿如此夜了还来打扰,不会只想与哀家追忆往事吧?倘若真是如此,那么你回去吧,哀家老了,受不得你如此折腾”
她起身,一旁伺候的宫女立即上前搀扶。
“母后仍在自责?是怨自己不该将葵儿嫁给那禽兽?还是怨老天不公,瞎了眼竟让那禽兽活至今日?”
“够了!”她厉声喝止,继又深深吸气吐气,颤着丝绢指着大门咬牙道“出去!给哀家立刻回去!”
他冷着脸笑“莫非过了这么多年,母后已不再想她?”
太后紧抿着唇,无法克制的晃了晃身子坐回榻上,不停的眨眼期望能眨去其中的波光。
最后,她无力地扇手遣退所有宫奴“宁晰,你到底想怎样?为何这般折磨哀家?”
他不答,轻叹着回头望向殿外,深埋了情绪的眼底早已是巨涛澎湃。
女子白衣白发,款款而来,微风拂过唇边的丝发。淡然直立,遥望座上那位渐渐泪流满面的妇人。
太后按压着胸口,她张大了嘴,感觉空气是如此的稀薄。咬唇,深深地吸气,可就是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无法喊出心底埋藏了多年的人名。
“我就问一件事”白泷盯着她的眼道“倪芙葵身上是不是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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