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应过来,这是与贺济礼挑的。她心下更为诧异,脸上却露了笑容,接过伙计递来的包袱,跟在孟瑶身后出门回家。
孟瑶这一趟脂粉街逛下来,足足花去三十两,而她还意犹未尽,坐在轿子上,盘算着甚么时候再诓贺济礼几两银,好好逛一逛。
回到家,摘下紫罗帽,孟瑶对着镜子照了照,几点草莓印愈发显眼了,她心头火起,举起手里的帽子,朝着镜子砸去。知梅连忙拦下来,分析道:“少夫人定是热着了,这天气,屋里该搁冰盆了,我叫他们买冰去,再与少夫人请个郎中来瞧瞧,如何?”
孟瑶的脸,又泛上红晕,侧头掩饰着,道:“家里有治过敏症的药膏,不必再请郎中。倒是冰块,确是该买了,但我们家并无冰窖,须得与少爷商量过后再说。”
孟瑶自小就对一些东西过敏,且每年的过敏源不尽相同,有时是花粉,有时是食物,只要过敏,身上便起红疹,怎么治也治不好。温夫人曾为她这毛病伤透了脑筋,后来重金请京城名医配了一剂万用药膏,才算勉强对了症,凡遇过敏,擦上一点儿,三天就好。
这药膏极其有效,知梅深信不疑,因此孟瑶不愿请郎中,她也没深劝。
第八章 夫妻吵架
酉时,贺济礼教完课,自州学回来,进门便瞧见孟瑶坐在妆台前,摆弄着一只景泰蓝盒子,他走近前一看,原来是盒胭脂,顺口问了一句:“今日上街买的?几个钱?”
孟瑶低头闻了闻,答道:“四两。”
“多少?”贺济礼本已转过身去,准备换家常衣裳,闻言手一抖,直裰落地,“这样小小一盒,竟得四两银?”他也不去捡衣裳,几步走到妆台前,拿起景泰蓝盒子看了又看,问道:“这与寻常胭脂有何不同,为甚么这样的贵?”
孟瑶开了小抽屉,取出平常使用的一盒,递与他瞧,解释道:“这个是粉状的,二两银,你手里拿的,因做成了脂膏,所以贵些。”
贺济礼一手捧一只胭脂盒,对着比较了又比较,觉得唯一的区别,就是一盒上头印的是梅花,一盒上头印的是ju花,除此之外,没甚么两样,而且二两银的那盒,才只用了一点点,完全没必要再买盒新的。
他瞧胭脂,瞧到痛心疾首,想当年在乡间,他连饭都吃不饱,一个铜板要掰作两半花,如今虽说挣了几个钱,可也不能这样铺张浪费呀。他将两盒胭脂重重放下,道:“这两盒没用完前,不许再买新的。而且,那二两银的,我觉着就挺好,不必非买四两银的。”其实他很想说,不必非要买学印铺子里的东西,有些无印店铺的货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