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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见他呆呆地坐在床沿,也不动手穿衣裳,奇道:“你今日不去州学?”
贺济礼无意识地微皱眉头,正要答话,却听见外面有人叩门,随后是知梅的声音:“大少爷,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哭哭啼啼地来了,奴婢是让她继续在垂花门等着,还是请进来?”
贺济礼猛地立起身来,却是呆愣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这样大的雨,请进来罢。”
已梳妆完毕的孟瑶拿起床头挂着的直裰,披到贺济礼身上,道:“既是要见李氏,就把衣裳穿好,难道你要衣衫不整地出去?”
贺济礼的眉头仍旧皱着,神情恍惚地张开双臂,任由孟瑶帮他穿上衣裳,系好腰带。孟瑶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道:“准是出了甚么事,不过让济义吃个教训,不正是你想看到的么,前几日见你行事果断,还道你是想转过来,今日怎地却又这副模样?”
贺济礼苦涩一笑,道:“毕竟是至亲手足,虽说他有今日下场,乃是我推波助澜,但真到了这会儿,我心里却难受得很。”
孟瑶理解地点点头,轻轻推着他朝门外走。两口子刚踏出卧房门,李氏就扑了过来,匍匐在他们脚下,拦住他们的去路,哭嚷道:“大哥,大嫂,今儿天还没亮,衙门就突然来了人,拿大铁鐐子把贺济义给带走了,说是要送他入大狱,这可怎么办才好?”
孟瑶看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李氏,恍惚间觉得这平素个性与贺老太太大相径庭的她,今日却大有贺老太太之风。
贺济礼朝一旁的丫头婆子们喝道:“都愣着作甚么,还不扶二少夫人起来?”
知梅忙领了两个婆子,强行把李氏架开,按到椅子上坐了。
李氏来时没有打伞,身上全被淋湿了,头发湿漉漉地,东一缕西一綹地贴在脑门上,看起来极为可笑;她上面的薄衫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隐约能瞧见里面没有系抹胸的胸脯;裙子也是一样,紧紧裹在腿上,让两条粗壮大腿的线条一览无遗。
贺济礼带着嫌恶,不自在地扭过头去。
孟瑶忙命小丫头带着李氏到偏厢,换过衣裳,收拾干净了再过来。李氏本还不愿去,孟瑶作势欲走,她才乖乖地去换了衣裳,洗了脸,又重新梳了头才过来。
贺济礼心中汹涌澎湃,但却一直强忍着,直到此时还装作若无其事,端着茶盏低头吹浮沫,开口问李氏道:“到底出了甚么事?”
李氏经这一问,忍不住又掉起了眼泪,哭道:“贺济义被衙门的捕快抓走了”
贺济礼放下茶盏,不耐烦地道:“这个你方才不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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