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不薄?”傻姑娘眼中亦有恨意,更有泪光闪烁,“我名为通房丫头,其实不过是家里的一件摆设,不,连摆设都不如,若为摆设,大少爷还有把玩的时候,而我,大少爷却是从来不拿正眼瞧的。”她说着说着,眼中落下泪来,哽咽道:“我也是人,不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幸而有陆娘子招我去店里帮忙,才能打发些时光,但我又不是姑子,为何要一辈子做个老姑娘?我遇见葛二,怀了他的孩子,从不后悔,今儿大少夫人开恩,愿意送我出嫁,我感激不尽,妆奁就不必了,若葛二是为了妆奁而娶我,那我不嫁也罢。”
葛二马上道:“我自然不是为了妆奁才要娶你。”
贺济礼双手紧攥,握成了拳头,只差冲出去打人,他恨恨地道:“你们作出此等苟且之事,反倒引以为荣,做出副情深款款的样子来,真是不知廉耻,叫人恶心。”
相比贺济礼的气愤,孟瑶却是心生愧疚,说到底,傻姑娘如今这处境,她也有责任,因为她当初为了报复贺济礼,也为了自己贤惠的名声,确是没考虑过傻姑娘的心情。于是她扯了扯贺济礼的袖子,轻声道:“济礼,都怪我,把她放在屋里当作木头人,却忘了她也有七情六欲。要不就饶了她这回,悄悄嫁了算了。”
贺济礼却不这样想,道:“你有甚么错,作甚么要怪你?就凭她这副长相,与人做粗使丫头,恐怕都没人要,不然当初那人牙子怎么肯那样便宜就把她给卖了?你肯买下她,让她衣食无忧,乃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她如今做下此等无耻之事,乃是她自己贪心不足,与你一点关系也无。”
孟瑶细细一想,觉得贺济礼讲的也有道理,傻姑娘如今是能干,能帮二妮照料店铺,可当初若不是她将其买下,以傻姑娘的相貌,如今还不知道辗转在哪里呢。只是稚子无辜,傻姑娘现今已怀有身孕,若一个处理不当,就是两条人命,她实在是不忍心,于是与贺济礼商量道:“我也晓得傻姑娘做下这种事,实在是丢脸,但她肚里的孩子却是无辜,不如照我刚才说的办算了。”
“不行。”贺济礼斩钉截铁地道。
孟瑶见他态度坚决,只得退而求其次,道:“那就拿傻姑娘当个普通丫头看待,她生下的孩子,就是咱们家的家生子,这样倒也不怕别人晓得了。”
孟瑶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知道贺济礼从未近过傻姑娘的身,认为贺济礼与傻姑娘毫无关联。但她却忽略了,贺济礼身为男人,自有男人的脸面,只要傻姑娘的身份是通房丫头,无论她有没有与贺济礼同过房,做出此等事,都是狠狠打了贺济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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