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就成了侍婢私逃或私奔,连锦王府都得为此蒙羞,更别说往下追查了。
欢颜许久才能颤声笑道:“我原以为楚相是大吴栋梁,才识超群,正直有为,又不失温厚善良。”
“你不用激我,没人救得了你。走到我这个位置的,绝没有真正的善良之人。何况旁人也许认为我正直善良,你不会。很少有人能有你这样的玲珑。如果我没猜错,你从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在防备我。可惜你太想证明自己的身份,还是落入彀中。”
欢颜说不出话来。
楚瑜已返身往门口走去,口中犹在叹道,“人的记忆力有限,时日久了,有些事是可以忘怀;但有些事就像铁刺扎在了肉里,时间越久锈蚀得越厉害,也便越让人痛楚。我想拔出那根刺了。我也很想知道,当叶瑶知道她的女儿因她的过错被生殉,她悔不悔,她痛不痛。”
他顿了顿,颀长的身影被隔壁房间透入的灯光照出优雅却漆黑的剪影。
他仿佛极恨,又仿佛极痛,那样哑哑地说道:“不知道……她到底死没死……”
香已烧到了头,烛也灭了。
楚瑜的身影也便在那一刻消失。
他踏入了他所掌握的那片光明。
欢颜跌坐在地上,像困缚于茧中的蛹,极力蜷紧着身子躲避铺天盖地的黑暗和寒冷,呜咽着哭出了声。
“你好不好……”
她仿佛没问任何人,黑冷的密室却低低回荡起她哀切的声音。
她不想知道她死没死,悔不悔,也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她的……母亲,是不是还好好地活着。
就像她这样,如一只离群的孤雁,安静地存活于某个角落,记挂着女儿,记挂着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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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石樱进来把她扶了出去。
她浑浑噩噩卧回衾被中时,全身还如筛糠般颤抖着。
石樱必定将他们的对话尽数听了去,一改往日的淡漠疏离,看她的眼神居然有几分悲悯。
她叹道:“你的确又年轻又美丽,我比不了。我原以为公子对你动了念头,谁知……”
她为欢颜盖好被,居然温柔地笑了笑,“别怕,还有三天才是大爷的祭日呢!或许公子会改变主意。他该没那么狠心,会拿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儿去生祭他死了二十年的大哥。”
欢颜低低道:“我不怕。只是我不甘。”
石樱怔了怔。
欢颜道:“我从没害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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