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真长一副榆木脑袋,才会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慕容雪已过去牵了小世子,笑道:“时候也不早了,知言大约也在等我用府用膳。欢颜姐姐,我先失陪了!”
她又向吉淑妃道了扰,正要离去时,欢颜忽然过去,拉住她臂膀。
慕容雪怔了怔,轻声道:“欢颜姐姐,该说的我都说了。若说更多,只怕知言该怨恨我了!他对你……着实比对任何人都好。”
欢颜无暇猜测她在怎样的心境下说出这样的话儿,只附到她耳边低声道:“今日我为皇上诊过脉,太医只图邀功,一味用大补之药,虽得保得皇上一时无恙甚至好转,却可能引发其他暗疾。”
慕容雪蓦地转身,“你的意思是……”
欢颜极轻地说道:“若无意外,暗疾应该会于半个月后发作,至晚不超过二十天。一旦发作,无药可医,生死只在顷刻之间。”
慕容雪眸光闪动,同样轻而清晰地回答:“谢了!”
她也不要侍女乳娘帮忙,亲手抱起小世子,匆匆踏向殿外。
欢颜目送她离去,转头看向武英殿的方向。
那里,萧寻依然在和景和帝密谈。
天真的好像冷起来了。
秋日的风卷起落叶,萧萧瑟瑟地在地上翻滚。
欢颜忍不住抱了抱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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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赐宴,礼部及几位朝中大员奉陪,却耽误到傍晚才出宫。
路上,萧寻问道:“欢颜,这皇帝的病是不是没救了?”
欢颜心不在焉地玩着衣带,瞥他一眼道:“你为什么这样猜?”
萧寻微笑道:“所谓医者父母心,如果你觉得有救,至少会开个方子留下来,或求阅太医所开方子做些调整。这样连一点诊疗方法都没有建议,你必是认定无药可救了!”
欢颜道:“太医一直开着上好的药为他调养,一时倒还不妨事。但我看那脉象的确险,大约熬不到过年了。左右是熬不过去的,若我开了方子,便是多熬个十天半个月,也未必有人说我一句好;若给有心人趁机作起文章,反说是服了我的药不见效,害了皇上,岂不糟糕?我还想多活几年,我也不想把你都给连累了,只能不开药了!”
萧寻看她半天,叹道:“说你笨吧,有时候你又够机灵;说你聪明吧,有时候你笨得可以气死人!”欢颜道:“吃一堑,长一智。太子府里看了那么多年勾心斗角,自己也给害了那么几回,我便是再笨,也该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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