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还为兄长的死耿耿于怀。”
说话间已将她引入一间屋子,却是个茶室。楚瑜正跪坐于一张长案前,拿新泡的茶烫着两只茶盏。欢颜进来,他淡淡瞥过一眼,也不相迎,只懒懒道:“你来了!”
欢颜道:“楚相知道我要来?”
楚瑜道:“我听说她没死,就想着她应该会找我说点什么……谁知最后还是不曾见到,她竟真的死了……”
他的眉目之间,便有止不住的凄伤和怅恨。
大约这些年跟许知言斗法,也给折腾得厉害,不过四年多没见,他已不复原来的风姿飒爽,两鬓斑斑,眼角有明显的皱纹,连背脊都似微微地弓了。
欢颜将随身带来的几包药提到案上,说道:“娘亲说你从小就有喘证心痛的毛病,难以根治,只怕年岁越大,发作得越厉害,直到临死前都很挂心,开了好几副方子,说是这些年留意着配伍出来的,应该有用。这几帖药是我昨日配的,可以用于寻常时调理身体。”
楚瑜正准备倒茶,闻言便将茶壶重重搁下,冷笑道:“我和许知言斗了这么久,患有喘证之事,瞒得过别人,大约瞒不过他吧?如今听说我和你母亲有些恩仇亲故,又打算编些瞎话来劝我放弃豫王帮他的忙吧?可见许知言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这样的昏招也能出!我如果被你这么个丫头片子哄住,才是天下第一号的大笑话!”
欢颜不答,从怀中取出一叠纸来打开,却是一张张的药方。
所不同者,这药方不仅开了药,还详细写了用于某病某症侯,若出现某症状应该添何药,减何药……列得十分详细。
欢颜推到他跟前,说道:“治这个不是我的专长,这是母亲开的方子。”
楚瑜只扫一眼,便冷笑道:“这根本不是叶瑶的字迹!”
欢颜不觉狼狈,说道:“这是我昨天凭着记忆写下来的。母亲亲笔的也有。她比我还懒,有的是十多年前就写好了的,还有好些涂改痕迹,只怕一般大夫辨识不出。那些方子,还有几味需要用到的难觅药材,都是母亲交待过留给你的,我也一并带吴国来了。可楚相想必也知道我近日没回萧府,行李都在那边,因此没能带府上来。”
楚瑜哼了一声,说道:“你便慢慢编吧!我瞧你还能编出什么来!若是把我那兄长编活过来,我立时给她供个往生牌位,天天给她磕头上香!”
欢颜道:“若你能让我之前那位哥哥还是姐姐活过来,我为你立个长生牌位,天天给你磕头上香怎样?”
楚瑜怔了怔,“你哪有什么哥哥姐姐?她和夏一恒就生了你这么个朝三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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