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欢颜额头,还是有些烫,知道她一时好不了;再看额上的包小了些,手上的红肿也退下去些,腕间的青紫却愈发地清晰,衬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着实有些触目惊心。
想着自己酒后失德,萧寻懊恼,一时也舍不得起床,默默将她拥住,紧紧贴在自己胸前,小心的抚着她的伤处。
小白狐,你可知道,有个萧寻的笨蛋,已经爱惨了你……
门口有人轻而促地敲门。
萧寻皱眉。
吴国朝堂风云莫测,蜀国同样步步危机。敢这么早扰人清梦,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他小心将欢颜放下,起身将门开了一道缝。
侍从低声禀道:“楚相来了。他要见太子和太子妃。”
萧寻一怔,不由转头看向床头。
水碧色的丝帷拂动间,欢颜已探出头向外张望。乌鸦鸦的发水瀑般披散挂下,衬着一张白净净的脸。近来她愈发清瘦,眼见得小脸儿只剩巴掌大了,一双黑黢黢的眼睛倒还大而清澈。
她问:“楚相要见我?”
萧寻很想摇头,但欢颜已经扶着头,披衣坐起。
楚瑜向来和萧寻私交不错;两天以前,欢颜则是他眼中钉,肉中刺,拔之而后快的。便是暂时无可奈何,也没有主动求见的道理。
而她前日不惜搬出母亲和他的旧情,只为求他保住一个人。
许知言。
他该知道,她对朝中怎样的风云变幻都不感兴趣,她只关心许知言是否安然无恙。
莫非许知言出什么事了?
她再顾不得自己尚在病中,飞快穿好衣衫,随手绾了发,说道:“阿寻,我们快去吧!”
萧寻已披了衣,看着她紧张的神情,默默带她一起走向书房。
快到书房时,萧寻道:“欢颜,吴帝身患暗疾之事,我并未对任何人提及,也和夏轻凰说过,让她别在外面提起。”
“哦!”
“近日,我也没再和豫王一系的人有过接触。”
他是在表明这些日子没再和豫王一系联手算计过许知言吗?
也就是说,萧寻认为豫王等人在暗算许知言,怕欢颜把这笔帐算到他头上,所以急急地事先声明?
“哦!”
欢颜心不在焉地应着,已一头冲入书房。
而萧寻却在外深吸了口气,才慢慢踏了进去,却觉得缭乱的心绪完全没有平定下来的迹象。
关心则乱。
他能料到的越多,思绪便越加芜杂,对未来甚至眼前将要发生的一切便全无把握。
欢颜已在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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