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那里, 会不会吓到他?”
这个问题可就超出了姜窈的认知范围了, 她也不知道孩子会不会被吓到。
她想了想, 道:“吴娘子只是说有可能是有身孕了, 如今脉象尚浅, 兴许是号错了也可能。吴娘子说, 若过几日我的葵水没来,那便是稳了。如果真的有孕了,应是也不会吓到他,他知道爹爹疼他呢。”
裴珏也不懂这个,但算算日子,姜窈的葵水确实该来了。
他的心底忽然生出了万分的期待。
裴珏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姜窈,有如对待细碎的瓷瓶。
他道:“虽说尚未确认,但这几日也需得小心,长嫂那里,你就不必去帮忙了。”
姜窈环上他的脖颈,任由他把她放在厚实、暖和的被褥里。
她拉着裴珏同她一道躺下,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语气轻快地道:“郎君也盼着这个孩子的,是不是?”
裴珏抚着她的脸颊,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柔声地纠正她:“是盼着和你的孩子。”
昨晚在浴池里,他虽是说着有了孩子他便要禁欲,但实则也是期盼着的。
在那些个与姜窈缠绵的夜里,到了最后释放那一刻时,他曾无数次在想,他们的孩子会是如何的?
模样是像姜窈还是像他?性子又会怎样?
只是这些他没有与姜窈说过——
他年长她八岁,确实早该是儿女绕膝的年纪,他怕说了,姜窈会误以为他在着急。
裴珏并不想给姜窈太大的压力,即便是没有孩子,他有她陪着,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这孩子来得太快,也着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和喜悦。
裴珏圈着姜窈,一下又一下地把玩着她的手指,与她道:“为我生儿育女,辛苦窈窈了。”
他其实并不太清楚,女子孕育后代要受多少苦,但他就是下意识觉得,这应是一桩极辛苦的事。
姜窈已是困极,听了裴珏这话,也是撑不住眼皮了。
在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她嘟囔着道:“不辛苦。”
说完这话,她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裴珏失笑,替她掖好被褥后,蹑手蹑脚地起了身。
他去耳房沐浴,待身上的凉气散了后,他才又回了床榻上,抱着姜窈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姜窈睡眼惺忪地醒来,裴珏竟然还与她一道睡着。
她揉了揉眼尾,问他:“郎君不去衙门吗?我记得今日不是休沐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