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计定谋
螳螂臂一步跨过来,歉然道:“夜兄久候了。”
我洒然一笑,回道:“是夜鹰早到了。螳兄,我们此去何处。”螳螂臂转身便走,悠然道:“燕京野外西、北都可。”
我紧步跟上,疑问道:“那为何螳兄相约东门?”螳螂臂哈哈一笑:“那日在东门大街偶见夜兄,便随口说出此地。”
我也不再回他,想不到外表冷森的螳螂臂也有温和人情的一面。
螳螂臂一身黑色华服,满头浓密长发丝毫不乱地披在脑后,把他的彪悍冷酷衬托得完美无暇,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步履转回之间似蕴涵着无穷的爆发力,给人感觉就像身边多出把出鞘利刃泛着森寒的杀气。
“夜兄白衣如雪,转步间又如行云流水,气质端是不凡!”我正暗赞他的外貌特异,他却先道我不凡,且又先说衣服如何,此话万信不得,况且第一次受如此赞美竟出自男子之口,真让人喜忧搀杂。我嘿然回道:“螳兄休要安慰小弟。”螳螂臂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谈笑间步至城北野外的草地上,螳螂臂停下道:“便在此地罢,夜兄请在此等候。”说罢他便缓步的转起圈子,渐渐身型消失在弥漫的晨雾中,我平静的在原地慢慢等,按时辰应已是日升,可天空仍是灰蒙蒙的。
当雾气散去时,螳螂臂大步而回,轻抬手臂道:“夜兄应可备蟋蟀盆?”我探怀取出书有“闲情逸致”的罐子递过,螳螂臂放好手里蛐蛐后便赞赏把玩蟋蟀盆不停,我微笑道:“螳兄若喜欢,夜鹰此刻便做个送你。”
螳螂臂送回蛐蛐罐,道出自己只是喜欢瞧斗蛐蛐,其实并不养,更不去捉。我听后疑惑,便问出口,他却傲然道自己不单了解这个世界中蛐蛐一种,便对这个世界的花木兽禽具都了解无比。我听罢更是疑惑,他冷酷回道:“要毁灭生命便要先了解它,寻得了毁灭的理由会给毁灭带来力量。”我默默地听着,心里暗道有时候其实这是反的,只要有力量,你要毁灭它便是它被毁灭的理由。
回城路上螳螂臂对我大谈斗蛐蛐的妙处,听后不禁哑然失笑:斗蛐蛐竟原是最高尚的活动。螳螂臂见我面带不信神色,便嘿然道:“高尚活动便是高尚人做的事。夜兄看然否?”
我张口欲辩却发觉口边无词,明知他是暗换高尚定义仍感到有些无力,若势利可以让人处于任何地位的话,螳螂臂的言辞当真无可辩处。
行至皇宫前广场,螳螂臂难得做出一个吃饭的诙谐手势,我嘻笑道:“夜鹰着急去送礼。”螳螂臂也不强求,大步走远。
时将至正午,天空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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