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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面容一肃,右手竖起剑指虚点左肩,臂膀平肩一顿后直落股侧,身躯如标枪般一挺,严声道:“让兵下为左军卫大人引路。”
我看得大感有趣,询问道:“这是军礼吗?”
卫兵面露讶容,道:“是!”随即接道:“左军卫大人请随在兵下身后。骏马自会有人来安置,左军卫大人放心。”言罢,大步行出。
我收起好奇随在后面,原来军卫还分左右,我若是左,想来臂绣‘卫’字的常重是低半级的右军卫了,思忖着沿直通入里的大道步过两侧营帐,面前演教场全貌轰然显出。
宽大的演教场寂静无比,怕不下三万人的黑色方阵如钢铁般凝立当中,气势若倒下山岳迎面压来,无声无息中却似听了震慑天地让人热血奔涌的喊杀声。后射而来的夕阳把影子长长拉伸出去,除此之外的沙土全都浸染血色,目注片刻便如有腥气入鼻灌来。
渐渐看清三万将士目光所对的高台上行无踪挺立的身影,血红的落日迎面打在他身上,看上去军旗招展下的行无踪宛如浴血不倒的战神。
白衣飘飞的行无踪目望过来一眼,随即跃下高台,身行隐入方阵后片刻出现在面前大道上。
我越过前引卫兵快步走过去,学刚卫兵的言辞、动作道:“卫下参见军上大人。”
行无踪哈哈一笑,道:“夜兄动作学得满快,做是做对了,可惜那是军士守岗时的专用礼,用得时机不对。”说着他右手做剑指一点左肩,随即臂膀向右平甩出去,稳与肩停在一线,接续道:“这才是军队中下对上的见礼。”
我身体从挺立中松下来,嘿然道:“卫下是新兵,还请军上大人多多指点!”
行无踪壮臂揽上我肩,往前行去,说出的话却又让我羞容上脸,“军上一般不加‘大人’二字,而且军队中下对上具都自称为兵下,哈哈,夜兄以后慢慢便会知道了。”
我做恭声道:“兵下谨遵军上军令!”
行无踪泛起亲切笑容,随意道:“夜兄叫我无踪,或是行兄都好,至于你我上下属关系,记在心里便好,不用说出表现得这样生分。”
我轻点头道:“好。”暗道:由此言辞看原来行无踪的执着认真一直是对事不对人,有没有利益冲突他都会成为你最好的朋友,或许他已把夜鹰当做朋友,自知道轮回果后对他残存的最后一丝恨意都消失了,再不怨恨他。
见到行无踪仿佛使埋藏千年对轻红的记忆翻出,蓦地心里难禁一痛。
行无踪查色甚微,似看到我眼中怅惘的神色,轻叹一声,壮臂从我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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