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喘越虚的气息和再次泛起的寒意使我控制不了脚步的落处,虚浮地奔跑出去,睡袋中的人鳞次被踩醒,我却无心去管身后已响一片的怒吓,每踩身体引起的踉跄都让我几欲脱离飘摇的平衡。
我把一小半注意力放在前行的路线上,却把一大半心神用在警惕背后的跟随,今夜刺杀我的人身手应很弱,只是时机把握得好,因为纵是在我意志被分散至如此薄弱的状态下,仍能听到混乱的响动里有一个不变的脚步声。
右手探入怀,紧握住中军刺,他的下一次攻杀便也会要了自己的命。
颠簸、模糊的视线里有两道人影奔至,我下意识地拔出中军刺,斜摆在胸前。
“何人如此大胆,快放下武器!”一个人影断吓道。
原来是救命的捕快到了,但在宽阔的广场上我不敢停留,谁说刺客不会趁此机会下手,也许这还可能是早安排好的连环刺杀手段。
我勉励加快身行躲开两捕快,耳中清晰听到“锵!”的拔腰刀声。
带着两个捕快‘护卫’拼命奔跑至可见衙门深红的大门,又有几个捕快装束的身影迎来,我嘶声大喊道:“我是夜鹰!”
不顾危 3ǔωω。cōm险的从身影中穿过,在凌乱响起的拔刀声响中纵起身形,一头钻入大堂晕黄的安全里,随着身撞不知名的硬物,眩晕如约袭来,放心地闭上了再支撑不住的眼睛。
昏迷中似乎有人在翻动我的衣服,这把我神志牵起一线,随即背后伤处传来清凉舒服的感觉,接着身体似乎被人般来般去,然后周身传来软触感觉,迷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强烈的口渴让我张开双眼。
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房门紧闭,应该是从外面锁上了,身下是厚厚的新被,一旁小几上晕黄的烛火,摇摆的光明里亦让我看清蜡烛旁的茶壶,坐起一把抓过便饮下,温凉舒畅的感觉让我精神一振。
尝试控制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却发现早在手里的中军刺已不知去向,探手入怀也未寻得,应是被捕快取走了,好在兵符仍在,背后伤口也已被包扎好。
四下环顾中,见身侧墙壁上开有气窗,位置很高,窗口也小,仅有一掌大小,目注片刻,只见黑乎乎一团,也看不清天色。
想来我只是昏迷了一会,捕快应是看见了官服和将军令,或会眨眼便来核实的官员会把夜鹰放出去。
回身吹熄了烛火,视线里黑暗向微明慢慢转化,渐渐能看见气窗外一方灰白的天空,原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站在屋子里仅有的一道光柱里,静静思索夜鹰今后应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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