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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呼出一口气,心下却很不认同俏春寒的做法,用一生的时间去保护一个只能远远看着的女子,能得到什么呢?忽然在心里暗笑,拥有特别体质的云素不能与常人碰触,她倒是一个完美的单恋对象,因为喜欢上她的人从来不会害怕她将来有一天会嫁做人妇。
俏春寒的直言不讳倒让我对此事再无兴趣,我转开话题,把刚与他比剑后心里产生的对剑道的疑惑,一一向他问出,并且把往日里对剑意的体会拿出来与他互相印证。时间就在我俩的谈话间迅速流逝,从浣洗的侍女归来到夜深无声,再到天色渐明的时候,我起身向俏春寒告辞,准备回去打一个盹儿,休整一下略感疲劳的身体,为天明后的行路恢复些体力。
我回到帐篷里合衣躺下,却怎样也睡不着,半梦半醒之间,心头警兆忽现,一下坐了起来,侧耳听去,却没听到任何动静。
我抓起不易剑钻出帐篷,走到薄明的天色里。
西面都是漫起的晨雾,视线只可远及百步的距离,再远就是迷糊的一片白色。我非常迷惑,刚心头的警兆是夜鹰历经千百次搏杀后得来的直觉,绝对不会错。
俏春寒也警觉地站了起来,和我对视一眼后,便四下环顾,把目光投向远处。
“听……不好!是弓弦震颤声。”他说着,面容忽转成凝重,猛然高声叫道:“有敌袭营!”
“锵!”俏挥出坠星剑,身行平地高纵而起。
“嗖!”“嗖!”“嗖!”
我耳朵这时才听得箭矢的破风嘶啸。果然,如俏春寒预料的那样,在天上的草原的边缘竟倒霉地碰到了胡狼的骑兵。
右手一动,拔出不易剑,寻声向河边看去,千百点红光从浓雾破出,眨眼间红点化成道道火线已近在身前。
“有敌袭营!”
随哨兵的喊声传至,我把单锋重剑舞得风雨不透,向战士们的帐篷退去,但一个人的防护范围终究太小,片刻间,身边的帐篷就全都被火箭射燃起来。
突觉云梦国的营地上空泛起一片光华,快速扫去一眼,发觉俏春寒似乎是消失了,只见云素的帐篷前竖起一道剑幕,来袭箭矢不是被剑幕绞碎,便是被弹飞出去。
箭雨中,我大声呼唤着战士们都聚拢过来,只是几霎眼睛的时间,抵挡住五轮来袭箭矢,我的感觉中却已似过了一生般那样漫长。从没想过单个毫无威胁的弓箭,聚集起来是这样的可怕!
箭雨如它来时般,又没有任何征兆的消失了。我暗道还好,这应该是胡狼的小股部队,箭矢不多,否则就这样射下去,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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