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仍处在连云山脉的腹地,在苍天白云之下,纵目环顾,四面都是半藏在浮云后的青山,一只雄鹰振翅从头顶飞过,从苍穹之顶一直翱翔到对面的天际,我清晰望见,初日火红的霞光披落在它身上。
一路上俏春寒再没说过半句话,只是那双平静下闪动着炽热的眼睛,总要忍不住低头看云素一眼,在那短短的一瞬就像是投注下了无限怜爱,深情似海。
云素的头半埋在俏春寒的臂弯里,低垂着水蒙蒙的眼眸,偶尔会盼视过来一眼,可传递过来的凄楚悲戚却让我在心头泛起一阵阵心碎的感觉。
时候已将近正午,悬停在头顶的火辣辣的太阳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身子刚刚把从深潭带出来的水溻干,热汗又汹涌而出,使得全身上下都湿嗒嗒的,大草原上清凉的风也裹挟上了火气,吹面拂体间,涌起阵阵憋闷的感觉,我不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似从身体里带走了大量的水分,嗓子渐变得又干又痒,非常不舒服。
我几次向俏春寒问询我们三人逃命的目的地是哪里,现在是否仍有被追上的危 3ǔωω。cōm险?可回回他都以无声做答,云素也似突然失去了谈话的兴致,目光有时会斜挂在天幕上,有时会低垂着眼睛,定定注视着脚下瞬显而逝的草尖,任俏春寒环拥着她飘行。
大草原的边际终于出现在视野的尽头,那是一线青郁郁的山脚,西首边已可瞰到一片竹林,竹影疏摇,润染青翠,让人看后感觉似在心里吹进了丝清爽的风。
一阵马蹄声忽地彻响起来,眼见从竹林里踏出来千余名骑兵,当冲的将领没戴头盔,如墨长发飘舞飞扬,虽相距遥远,仍能感觉到他周声漫起若风雪般冷冽的杀气,渐渐能看清他模糊的面容,我倒吸口冷起,此人正是气质独特至叫人过目难忘的胡狼大将流流弩。
流流弩身随的众骑士都头戴漆黑面罩,手提长刃,与清晨突袭营地的骑兵是一个打扮,显然他们都是胡狼的战士。千许名骑兵劲踏过长草,卷扬起杀气腾腾的烟尘,像一阵黑风般刮了过来。
千蹄踏地的轰鸣声愈来愈近。我心中暗叹,那流流弩从金陵神奇的出现在连云山脉,看来,目下夜鹰应是掉入了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里,不过以夜鹰的分量绝不会让胡狼王如此‘重视’,这定是针对能歌引落雪、消弭战争的云素。
我随面前站定的俏春寒停下身来,看向云素,她半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翕动一下,却终没有转头看来袭的骑兵一眼。俏春寒稳挺颀长的身躯,目光静静注释着漫涌过来的黑色浪潮,眼神似乎一黯,若有若无地叹息一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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