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枪身,猛地把马上人扯摔到草地上,跟着飞起一脚踢破草地上那名骑士的头颅,动作不停,手起刀落斩掉另一匹奔马高昂的头,那马上骑士也是彪悍的战士,任跨下马前扑,一枪刺入徐福寿的胸膛。
徐福寿哈哈一笑,也不看向胸中枪的主人,收刀砍掉又一匹出现在自己身侧的马头。其余四名金陵战士也是这般为了他们的将军多活一刻而殊死搏杀。
我没有回头,一直跑到河边。
水面波光粼粼,却不见悄春寒和云素的身影。流流弩雄伟的身材现落眼里,他持弓挺立,浑身散发着邪魅慑人的魅力,他和身周的景物一点都不搭配,却让人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和谐,仿佛他就应该这样自然而又突兀的出现在流水旁。
流流弩弓摆身前,搭箭震弦,他胸前迸射出的一点黑芒超越了一切的物理运动规律,那箭刚离开弓弦,就已没在我的胸膛,我低头只见微微颤动的箭羽。
我溘然扑倒下去,双手茫然地伸出去,希望能找到可依靠之物,手里忽攥住冰滑的绸缎,抬头眼见宛若淩波仙子般的云素飘飞而起,她依托着身下波荡飘渺的云雾,越飞越高。
我手里的衣袖再也抓不牢,衣袖滑手而出,我猛地扑倒下去,眼前一黑,嘴唇吻上了寒凉的草地。
感觉嘴唇愈加寒凉,似有同样寒凉的液体自嘴唇滑入,再顺着喉咙流到肺腑里,冰凉舒畅的快意引得我意识清明起来,张开了双眼。
眼见云素背靠蓝天,跪坐在身旁,素手捉着个冰碗,正在喂我饮下里面的清水,刚寒凉的感觉就是因冰碗的沿正贴着我的下唇。
我抬眼望着云素洁净的秀容,感觉自己正仰躺在柔软的草垫上,我慢慢喝干了冰碗里的水,看看身下草席,又看看云素手里晶莹剔透的冰碗。
“这些都是我在你昏迷的时候做的。”云素眼见我两相张望,欣然道。
“哦”我费力地吐出个沙哑的字眼,却感到伤口被牵引得凉丝丝的疼,闭上嘴,转首四下望去。我现在和云素应身处在一个小山峰顶上,碧蓝的苍穹下,身子的一面是与身下小山挨连一起的占据了大半个视野的高大青峰,只见青峰高耸入云,峰身云雾缭绕,隐隐可见瀑布苍松,风光不凡;把头转向另一侧,这一面是百丈悬崖,视线越过悬崖,却远望见无边无际的湖水,眼见湖面如镜,我疑惑地看向云素。
云素明白我的疑惑,回望眼高大的青峰,悠然道:“这两座山有一个名字叫子母峰,我们身处的就是子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