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地点点头,他一向觉得封氏够大度贤惠有主母的风范。对待那几个姨娘从不苛责,对待庶子庶女也没有半点苛待,就是对身边的奴婢也是极少发火。封氏把内宅打理的井井有条,万事都不需要他操心,他可以安心处理公事。前一阵子新皇登基,要祭天祭祖,少不了准备应用之物。虽说有内务府操办,可他们只是拉单子要东西,细节还得他这个光禄寺卿去跑。
昨个儿可算是得了些空,就听说四丫头晕倒,崔姨娘撞头的事情。一个厨房管事,就敢对着主子指桑骂槐,虽然赵六是他的常随,却也不能姑息养奸。到底是封氏太过仁慈,纵得奴才没有奴才的样子。
金老爷出了冬苑往封氏的宁安居去,幼仪看着他的背影面色冷了下来。
夏荷端了点心进来,看见老爷走了颇有些遗憾的样子,“姑娘怎么不多留留老爷?好不容易把老爷盼来,父女在一起说说知心话多好。”能得到老爷的青眼,无疑会让幼仪的日子更加好过些。
“父亲刚刚才说,姑娘身边侍候的人要稳重些。你要学会管住自己的嘴巴,不然容易惹祸上身!”这个夏荷嘴巴伶俐有余,却太多话更喜欢凡事自作主张。
如果幼仪还是前世那个自己,她或许会喜欢这样的丫头。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尤其是化作一缕游魂的那五十年,她见多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更是修炼成了能轻易就看穿人本质的能力。
前世的自己总觉得因为自己是庶出,所以才不得父亲的重视。可今个儿会面,让她知道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在自欺欺人。她的父亲有几分儒雅,又是读书人出身,他骨子里是个理智、迂腐的有些冷血得男人。在他眼中,礼教、身份、地位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家族利益高于一切!
她不过是个姨娘生的小小庶女,将来嫁人还得搭嫁妆,实在于家族无利。从商人的角度出发,她无疑是个赔钱货。
金振业对于她,或许连血脉相连都感觉不到,不然怎么看自己的骨血眼中会没有半点温度?那两句嘘寒问暖的话不过是走过场,更多的是挑剔和嫌弃。
幼仪早已不是前世的那个她,不属于她的东西、情感不会强求,自然也就没有失望和伤心。
封氏见了金振业忙笑脸迎上前,“妾身正想要打发人去请老爷,没想到老爷竟然过来了,真是心有灵犀。妾身约莫着再有几日老太太和姨太太她们就前后脚到了,东跨院已经打发人收拾出来,朝阳够宽敞,不知道老太太能不能满意。另外,妾身特意请了个会做南边菜的厨娘,就怕不地道老太太吃不惯。刚好厨娘做了几个拿手菜,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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