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嘴一口吞了下去。
淡淡的香,浅浅的甜。
配着云山银针,恰到好处。
……
午憩后,姜若微去了谢姨娘的屋子,跟着她学作画。
“我呀,也什么能耐,会画一些山水画,你就跟着我学学,也不求你多厉害,应付一下三公子就行了。”
谢姨娘已经让鸿雁准备好笔墨纸砚。
谢姨娘前头那个亡夫,是个举人,却几次春闱落榜,最后只做了个教书先生。
谢姨娘跟着夫君读了些书,也学了些书画。
后来她再入侯府,侯爷也会时不时指点她的书画。只不过,最近两年,侯爷来得很少了。
“除了书画,书也得多看些,但不能看那些杂书话本,那些看了没用。要看诗词文章。我找几本出来,你好好读。”
“三公子喜欢些风花雪月,你要是能应景画个画儿,背个诗词,他一定喜欢。”
谢姨娘一面说着,一面提笔在纸上作画,她画了一副山水垂钓图。
姜若微仔细瞧着,生怕错过一点。
待谢姨娘画好之后,抬头看向姜若微,“看明白了吗?”
姜若微摇头。谢姨娘画得太快,她一点都没看明白。
“……”
谢姨娘叹气,“罢了,也是为难你了,这样,我们先从山着手,我教你怎么画山峦。”
谢姨娘教了半个时辰,用了十几张纸,砚台里的墨水用光了,口都说干了,姜若微才勉勉强强能模仿她画两撇山峰。
但,也就看着像个“山”,只形似,却半点无神韵。
像是六岁小孩子随笔涂鸦。
谢姨娘直叹气,“你回去好好练吧,把诗集也带回去,好好看。”
姜若微耷拉着脑袋,面红耳赤,十分羞愧,“对不起姨母,是若微太笨了。”
“罢了,看在今日杏花糕和梨花糕的份上,我就不骂你了。”
谢姨娘又哀叹一声,“你没有这个天分,只能慢慢来,但不可不学。三公子自诩书香居士,你不学书画,怎能入他眼?”
姜若微咬着唇,重重点头。
没关系的,她可以学的。她一定能学会书画的。
姜若微抱着诗词集回了自己屋子,她坐在床边,鼻子酸酸的,眼底泛出了雾。
她知道自己不该哭,不该委屈。
姨母都是为了她好。
学不会书画,她连靠近三公子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