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了差错。
刘静徽侍奉过了陛下,却没得份位,说起来已经很尴尬。既然不是在室女,再和璀然同居一室,便不合适了。她没名没份,也不好安排,金贵人只得在自己宫里收拾出两间耳房,赶紧将人挪了出来。
她自个觉得羞耻,只恨不得不要见人了,倒急得她的奶妈子求到了纨素头上。
“姑姑,我们姑娘这样子,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纨素很尴尬。她虽说得脸,再怎么是个奴婢,这也不是她能管的事情。换到十多年前,她还敢说一句准话,全靠的是这些年来伺候主子的心得。可是自从贵妃入宫,陛下就转了性子,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人了。如今陛下心里想的是什么,怕是没人知道了。
“这……只能让小姐稍安勿躁了。”她徒劳的安慰道,“最近军情紧急,陛下怕是顾不上后宫的事情。”
这话能唬一唬静徽的奶娘,却是骗不过静徽。军情是急,却不妨碍赏赐一波波的向贵妃宫中送去,连带着伺候的宫人也颇得意。贵妃倒是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她这儿急得要死,却没有一丝音讯。
这伺候过陛下的人,无论有没有名分,这辈子是再也逃不脱了。若是有幸得了宠,生个一儿半女的,下半辈子也算是有了着落,若是一朝承恩,便被抛掷脑后,余下的人生便只是数着日子过了。
寻常人家,还能骂一句狗男人始乱终弃,可这皇宫里头……
陛下一门心思在贵妃身上,整个六宫上下只盼一个念头,就是贵妃能笑一笑,把胎稳住,平平安安生下来。静徽正是那个坏事的,藏都来不及,哪里管得上她见人。
她自知人微言轻,只能夜夜垂泪。
“真是造孽啊。”璀然感叹道,“本来以为她能有几分本事,却也不过如此。”她依旧一袭白衣,却已换做了丝绢,不再是丧服的粗麻。虽说子女该为父母守孝叁年,可皇家一向是以日代月,算起来她早该出孝了,只是非要跟寻常人家一样守着,今天却不知道怎么转了性子。
纨素早就学会了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全把她这些话当作耳旁风。璀然倒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吩咐道:“把我那张琴拿来。”
她自叁岁起习琴,可是自从皇后去世后便再也没有摸过琴弦。纨素只是微微一顿,便给她找琴去了。
她那是还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小女儿,自从见了一次父亲弹琴,便吵嚷着要学。当时皇帝还只是太子,听她这么讲,一向平和的表情里却多了一丝愉快:“璀然到底还是像我。”
“王二,你又往脸上贴金了,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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