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搁置了好一会儿。
是市面上常见的感冒药,只是数量多的一眼就能瞧出问题。
纪三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季临钦走后她总是生病,吃感冒药和吃饭一样变得平常。
最后渐渐控制不住量,她从精神层面开始依赖那种正在被治愈的感觉。
季临钦问:“一次吃多少。”
纪三揪着他的衣服下摆:“我不知道。”
“纪三,我让你很痛苦吗?”
“不是的。”她哽咽,“我只是病了,病了就该吃药。”
季临钦没逼她,语气用尽了温柔:“明天我让医生过来。”
纪三不停点头。
季临钦看出她的焦虑不安,将她带进怀里:“没事的。”
……
纪三儿自己跑回来了,季临钦好像不打算惩罚她,反而让她觉得空。
她不肯好好吃早饭,想着把自己饿上几顿,再让季临钦喂她。
季临钦瞧出她的心思,说了几句,她就不作了。
来了两个医生,一个给她检查身体,一个给她做心理调整。
医生在给她抽血,她抬头看看季临钦:“我不用躲起来吗?”
他这里不是谁也不能来吗?她还是爬墙进来的。
“你昨天那么大动静,人家早知道了。”
门口守着的两个人也忌惮季临钦的势力,军检委要是查不出他什么问题,这位之后的路只会更宽一些。
这会儿限制他的行动,是明面的流程需要,背里谁都能算得清利弊。所以有人来串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就连盛,扯着蛋吓唬纪三。
心理调整四十分钟之后结束,纪三像犯了错了的学生,端坐在一边,不断往外面看。
季临钦和心理医生在交流,他偶尔会皱眉。
对心理医生不能有隐瞒,纪三什么都说了。医生说她是依赖性人格障碍,季临钦走后,她将对他的依赖转移到了药物上。
她吃的那些药物构不成药瘾,只是心理上的依赖。
后续治疗不能有过渡期,得直接断了她的药。
等医生走了,季临钦在院子里抽了烟根才进来,抱着亲亲她,说问题不大。
纪三儿坐在他书桌上,季临钦站在她身前,她抬起手,捂上他的左眼:
“看得清我吗?”
他虚起眼睛,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看得清。”
她放下手问:“不是说右眼坏了吗?”
季临钦说:“就算两只眼睛都坏了,我也能描的出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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