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的注意力:“哥,你觉没觉得闻小姐长得挺像一个人。”
他自顾自继续往下说:“之前她发太短,又架着眼镜,我没注意也没多想。现在戴这假发,眼镜一摘,挺像圈里那谁的,也姓闻的那个闻姜。都姓闻,不会有血缘关系吧?”
陆时寒问:“她说她叫什么?”
程放复述了一遍昨夜“闻蘅”的自我介绍:“闻蘅。平衡的衡上长了一把草。”
这话一落,陆时寒止了脚步。
侧脸上的那块儿伤疤突然疼了起来。
***
一餐饭结束,午后四人分了两拨走。
程放把电话号码写给“闻蘅”。
闻姜接过,见陆时寒一副分道扬镳的表情,没再撩,自己开始爬长台阶上山。而陆时寒和程放还有他们雇佣的老王先绕山下转。
她得先把她要做的事儿做完,再解决这个“故人”。
阶梯很长,要爬很久,才能到达观景台。
路上闻姜见一些人在转经筒。
虔诚的人按顺时针方向围着转经筒转一百零八圈许愿,也许要转几天。更多的游客只是转几圈意思下便许愿。
能灵才怪。
闻姜没往前凑。
那些许愿的无非是祝家人平安健康。上帝让她一个亲人都没剩,她去许她自己长命百岁?
万一真孤独终老,活它一百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那等于诅咒。
***
爬到山顶进入佛学院最中心的“坛城”之后,闻姜见到了更多修行者。
来之前她搜索过数据,常驻色达的五明佛学院的僧侣就有两万多人。
那些晦涩的信仰她承受不起。
她跟着几个散客进了其中一间佛堂。
鎏金大佛矗立其间,香熏燃满室。
闻姜学着那几个散客,跪在其中一个布垫上。
佛教箴言闻姜涉猎到的很少,还几乎都是因为拍的戏里用到才接触到的。
有一句她印象很深:世上一切不幸,来自对自己的爱。
挺对的,她服。
世界之大,摆在她心里第一位的,是她。
她自私,还挺坏。
林溪声的怨,她也有点儿懂。
但他做的事,她也不可能原谅。
看清他,也就看轻他。
闻姜跪拜了一下,而后从冲锋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放在香火旁。
打火机正反面刻着两个字,连起来是一个人的名字——顾随,她的继姐闻蘅爱的男人。
***
十四年前,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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