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媳妇害的?好好的黄果兰树,往年老远就能闻着香味,今年你闻闻可有?”提起这个,宋氏声音愈发大了,“咱家每年靠着卖花就能挣钱,你媳妇害得家里没了进项,她不该拿钱填这个空缺?”
裴老头在一侧紧紧拧着眉,裴征什么性子宋氏还不清楚?吃软不吃硬,她一番话,不是活生生将裴征往外推,寒他的心么?
果然,裴征挑眉,轻笑出声,“咱家的黄果兰一直娘大哥大嫂守着,和我媳妇有什么关系?我不在,娘就让我媳妇上树摘花,今年黄果兰不开花,说不定是气娘出尔反尔呢,和我媳妇有什么关系。”说到这,裴征目光一冷,扫过裴万,后者缩着身子,手局促不安地握成圈,大气不敢出。
“工钱我是不会给的,爹娘若觉着我不孝,大可以去里正那里闹,这一年多我媳妇过得什么日子村子里有眼睛的多着,孰是孰非自有定论,我行得端做得直,不怕别人说什么。”想到这个,裴征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宋氏,“娘觉得如何?”
裴勇在镇上听说了工钱的事,身为长子,裴老头和宋氏手里的银钱以后大多是他的,他哪会和钱过不去,然而,宋氏一番话叫他们站不住理,裴征是不会拿钱了,因而插话道,“娘,三弟分了家,日子难着,工钱的事儿就算了,左右我们在,小妹的嫁妆我和二弟四弟去山里砍木头做些家具,不花钱……”
语声未落被宋氏喝止住了,“老大说什么呢,秀秀的嫁妆怎么就不要银子了?咱家里条件好了,秀秀没点银子傍身怎么成?”宋氏里正气壮,裴勇嘴唇微微一动,没了声。
庄户人家嫁女儿,有家具就算十分体面的事情了,要知道,裴娟嫁去刘山村,只有一口装衣衫的箱子,裴勇心里,给裴秀打副家具已经算体面了,不想宋氏还想给银子压箱底。
一时之间,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了,愣愣地望着宋氏,裴娟嘴角噙着丝丝冷笑,宋氏担心她想多了,忙摆手,“不是这样的,秀秀年纪小,从小没吃过苦,何况……”犹豫片刻,将刘山村夏家看中裴秀的事情说了,“那样子的人家,聘礼哪会是少的,秀秀没点银子,到那边被人嫌弃怎么办?”宋氏眼里,夏家有钱,不担心娶不着媳妇,裴秀行为稍微不妥,对方休了她如何是好?
裴老头听出不对劲,训斥她,“八字没一撇的事说什么呢?坏了秀秀名声我要你好看。”名声于女子极为重要,宋氏的一番话如果传到刘山村夏家忍的耳朵里,哪还乐意和裴家结亲?
宋氏耷拉着耳朵,忍不住为自己狡辩,“我就在家里说说而已,刘山村离得远,谁会传过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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