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道谈二姑娘颜色好,一颦一笑温柔雅致,容若冰玉,神光照人,不可正视。
她往往嗤之以鼻,只觉那谈二空有美貌,气质再仙又如何,不过是尚书府精心制作的一个花瓶罢了。
若论颜色,她觉得那长相单调无味的谈二还逊色她几分。
可皇后生辰宴上那一曲,谈二姑娘艳惊众人,后来又有谈二饱读诗书、知书达理的才女名声传响盛京,险些要压过她盛京第一才女的名头。
不少贱蹄子在她跟前冷嘲热讽,说道谈二姑娘只是不争,若谈二热衷参与盛京的各项花宴诗会,第一才女的名头如何也落不到她头上。
岳知非一向眼高于顶,自傲清高,怎能容忍他人这般议论,偏她又不能真把谈二拉出来一较高下,论定那第一才女的名头。
岳知非不自觉中将谈二恨上,哪曾想天意弄人,她们竟心仪同一个男人!
谈樱翩然走进亭子,岳知非也敛下眸中狠色。
两人互相行了一礼。
岳知非开门见山,直接将自己处于受害者的角色,缓缓道:“谈二姑娘想必也听到了京中传闻,今日约你出来小见,正为此事。边关一行,段世子身现危急,是我挺身而出替世子挡了一剑,复又落入河中,世子救我而出,该看的不该看的,该碰的不该碰的,不必我说,谈二姑娘定然清楚。事关闺誉,世人又狭隘,我既与世子有了肌肤之亲,理当随了他。”
说到这,她顿了顿。
见谈樱面无表情,脸色不大好看,嘴角不易察觉的扬了扬,“听闻世子与你有娃娃亲,为此甚为苦恼。既然是口头婚约,解决起来也不会太麻烦,可世子有情有义,执意要与你结亲,对此我没有异议,只是三妻四妾人之常情,谈二姑娘想独霸世子一人,未免自私狭隘了些。我今找你来,只是想与你商议一翻,论身世,国公府足以力压尚书府,正妃之位当非我莫属......”
“可既世子先与你有口头婚约,后与我有肌肤之亲,我愿暂退一步,正妃之位给你,侧妃归我,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