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怔怔站了许久, 直到听到脚步声,发现他要出来,她才动了动, 回到了自己床边。
夜色浓如墨, 月亮躲在云层中,窗外北风呼啸, 吹起了雪花,窗牖也跟着砰砰作响,整个天地间一片寂寥。
陆莹心中也像灌进了冷风,冰得她浑身不适,沈翌沐浴完出来时, 她怔怔坐在床沿, 他没在意,径直走向暖榻前,拿起一侧的书翻看了起来。
室内静得厉害,砰砰作响的窗牖显得格外刺耳,陆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殿下若觉得妾身哪里做的不对, 可直接说, 我是我,武安伯府是武安伯府,妾身代表不了武安伯府。”
她声音闷闷的,尾音也有些发颤,显然委屈极了。
沈翌拿书的手微微一顿,一时不知她是装的,还是真委屈了,她刚从浴室出来,穿得单薄也情有可原,刚刚也只是帮他解腰带,实际上并未多僭越,若是无心之举,他刚刚那番话确实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