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吊死鬼。
我抽了抽嘴角,望向那男人缓缓举起手,挥了挥爪子。
没错,这脸色惨白如纸的男人便是“我”患有绝症的小叔叔,蓝奕。
☆、第二章
茗玉斋包厢,也就是之前蓝奕所站的那座朱楼内,看向满桌色香味俱佳的素菜,我抽了抽眼角,只觉这小叔叔,真抠!
“小叔叔,有话直说,天下没有白吃的素斋。”这具身体有关蓝奕的记忆并不多,具体说来“邱纤”也只是在大婚那日见过蓝奕一面。
那日“邱纤”盖着喜帕正与蓝裴面对面交拜时,蓝奕突然两眼一闭倒在地上,据野郎中说,若非他来得及时,趁亲朋好友都在场这场婚礼可以直接改为葬礼。而自那以后的半个月,“邱纤”在蓝府中皆不曾见到过蓝奕。
“难道阿奕就不能单纯请嫂嫂吃顿饭?”
低头吃素肘子的我感受到蓝奕朝我投来的目光,我却没有抬头。
谁乐意吃饭的时候对着一张死人脸,搞得自己不像是在吃饭,而在吃纸钱。
我啃着素肘子支吾道:“你不曾打心眼把我当成是你嫂嫂,又何来的单纯?”
耳边响起蓝奕一声轻笑:“嫂嫂,何以见得?”
不得不说这软绵绵轻飘飘的声音还挺好听的,就像是有一根羽毛从我心尖扫过。
作为实打实的音控,我啃肘子的动作一顿,蓦地抬起头看向蓝奕道:“你再笑一个。”
只见蓝奕唇角的笑一僵,翻脸比翻书还快,他道:“既然嫂嫂已偷拿库房的钱财,为何不离开。”
看吧。这吊死鬼果然知道“我”和步爻廉私奔的事情。蓝家库房又不是茅厕,岂是“我”半夜摸黑就能随便进的地方。
在“邱纤”和蓝裴成亲的第二日,蓝裴便因生意上的事情赶去外地。而蓝老夫人把脸面看得比老命还重,就算不喜欢我,也绝不会铺路让“我”愉快地私奔。
所以综上分析,在蓝家能够撤走库房的人,又特别想让我滚出蓝家的,除了我相公蓝裴,我婆婆蓝老夫人之外,便是我眼前这吊死鬼,蓝奕。
见吊死鬼也不再笑,我冷哼一声,又继续低头吃肘子,一边支吾道:“谁说我要离开。这不过是我给步爻廉的分手费,省得他今后继续来缠着我,败坏本公……小姐的清誉。”
“你是说你从未想过离开?”
只见一只修长惨白的手扼住我胖乎乎的手腕,看到本在我口中的素肘子渐渐离我远去,这糟糕的心情等同于我正在出恭的时候被人打断。
我深吸一口气,将那一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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